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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父親覺得她是為了迴避這件事情才換了手機號的咯。”我點了點頭，“對了，他們冇問你是誰嗎？”

大頭不再說話，我也沉默著，韓麗時而低頭深思，時而昂首看我。我大抵猜到她在想些甚麼，也曉得她在等候著我做出甚麼反應。

但好久以後，我還是點了點頭，說了聲：“行，我聽你的。”

“扯吧你，凡是有證據也都封存了，過上幾個月，這點質料還能飛了不成？”大頭喝了口茶，語氣稍稍安靜下來，“再說，我們現在不都是猜想嗎？說不定那女秘書過陣子又找著了呢？我跟你說，千萬彆再往她家裡打電話了，真要備案，這個電話也是線索，必定是要盤問的。”

我不動聲色地與她擦身而過，問女店東買了包煙，又要了瓶礦泉水，接著一邊喝水，一邊與女店東扳話起來。

韓麗一身米色連帽衫和牛仔短裙，在秋色漸濃的十一月的街頭格外顯眼。她一起小跑，紅色活動鞋帶起人行道上的梧桐落葉，引得一旁路人紛繁側目，她卻渾然不覺。

“……欠費了。”韓麗側身背對店東，朝我吐了吐舌頭。

顛末一番周折，韓麗終究同陳豔宜的父親通上了話，後者操一口濃厚的西北方言，韓麗花了半天賦弄清楚，近三個月來陳豔宜既冇有回過故鄉，也一向冇有和家裡聯絡過。

“電話裡到底甚麼環境？如何打了這麼長時候？”我拍了拍韓麗肩膀，“走吧，回社裡再說。”

……

電話中，韓麗再三誇大事情首要，劈麵那人才承諾去問問，擱下電話冇多久又返來，說是曉得了，陳豔宜就是陳桂芳，那丫頭上了大學悔怨改名字，怪不得他不曉得。

往回走的路上，韓麗還是忍不住將剛纔電話的內容一一轉述。

時候已是傍晚，我們仨正坐在上島咖啡的小包間裡，隔壁包間打麻將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隔音環境可想而知。不管我還是大頭，都把音量節製在剛夠對方聞聲的程度，韓麗則乖乖陪坐一旁，默不出聲。

“那女人要真出事兒了，誰也彆想捂住，”大頭瞥了一眼韓麗，又看著我，話鋒一轉道：“但是這個蓋子誰揭誰不利。”

一樣的口氣，如果換一小我來講，我聽了能夠會很不舒暢。但是大頭不一樣，我曉得他是為我好。

……

我遠遠跟在前麵，視野四周遊走。影象中的公用電話彷彿一夜之間全數消逝了。

韓麗站在街劈麵朝我招手，小臉紅撲撲的，也不曉得是被凍的還是因為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