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難得猶疑[第2頁/共4頁]

月蕭笑容微斂，昂首直視蘇末眉眼，麵龐還是暖和，正色道:“末主子所言並非冇有幾分事理，但仆人既已認準了末主子，我們便冇有置喙的餘地。我們忠於仆人，便一樣忠於仆人挑選的女子。何況，末主子已經在武功上克服了墨離，有目共睹，容不得任何人不平。”

天氣垂垂亮開，雖已近三月，淩晨的氛圍還是有些微涼意，不過對於練過武的人來講，這點涼意沁入心脾，隻讓人感覺舒爽。

“是仆人在校場操琴。”月蕭眉宇溫文，語氣平和，話裡行間倒是掩不住的深深愛護，“閒時動聽，熏陶脾氣，怒時殺伐，縱橫千裡，仆人的琴技天下無人能敵。”

作為一個當代人，蘇末實在能夠說是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她從有影象開端，就一向學著如何殺人與如何製止被殺，對於一些平常大族蜜斯必學的東西，她卻向來冇有打仗過。

白鷹轉頭看向悠然呈現麵帶笑容的白衣男人，收回一聲霸道鋒利的的叫聲，彷彿極度不滿有人禁止它經驗敢衝犯它的人。

蘇末法度踩得謹慎細心，卻並不嚴峻，乃至另有一點落拓的感受，不大一會兒，便走出了梅林。

一陣婉轉的琴聲響起，飄漂渺渺，如雲霧氤氳，清清冷冷，似流水潺潺，絲絲縷縷，撩民氣扉。

“至於猜想思疑與否，月蕭不肯相瞞，也確切命人探查過，但幾天下來，憑著鳳衣樓無處不在的權勢，竟查不出關於末主子的丁點質料。”

出了小院，聞著撲鼻的梅花香，嗅著淩晨最純潔的氛圍清爽，隻感覺渾身充滿了生機。

細細打量半晌，見他始終笑容淺淺，如玉臉龐不見半分異色，蘇末安靜淡然的眸底幽深莫測，淡聲道:“我很奇特，你們跟從他已十多年，與我不過幾日瞭解，半晌相處，為何如此等閒就接管了我?心中就未有不平?又或者說，對一個來源不明的女子，就未曾有過諸多的猜想與思疑?”

月蕭一怔，倒也冇去思考她為何知他受傷，隻微微一笑，安閒點頭:“謝末主子體貼，部屬的傷並不要緊……末主子喚部屬名字便可。”

末主子?

蘇末看著月蕭，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他的掌心:“月公子的傷好些了?”

疑問迴旋在舌尖，一旦出口，就將再無退路。

蘇末斂了眼底諸多情感，隻留下一層平和的淡然:“也無不成。在這之前……月蕭，我的身份你也彆再操心去查了。”

終究，第一縷晨光浮上湖麵，灑落涼亭，蘇末沉浸在晨光中的麵龐顯得空靈而虛幻，那微闔的星眸遮住了統統思路，也遮住了她的靈動。彷彿，統統沉寂無聲中，一尊金雕玉琢卻失了活力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