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第141章 夢魘難除（一）[第1頁/共4頁]

彷彿俄然間化身天國修羅，淩厲的殺氣浮動於氛圍中，每一招皆毫不包涵的攻往蒼昊關鍵，他的眼底，恰如那夏季雪山，結了厚厚的一層彷彿千年不化的冰棱。

每一次見到舒桐，那慘烈的氣象，讓他不忍目睹，不敢直視，驚駭隨之一次次加深，但是，誰又曉得――

“本王等了半個時候，不是為了聽這個。”蒼昊視野盯著他輕顫的身軀，即便看不到他低垂著的臉上是何樣神采，亦清楚感遭到了那身上披收回來的濃濃的絕望，那是源自心底深處無處訴說的莫大委曲和熱誠。

眸底隱有絕望而沉冷的情感一閃而逝，淩厲的進犯似有垂垂緩滯的跡象，墨離的神采卻愈發慘白，收了五成力道的最後一招半途轉向，一掌拍向桌麵，微弱的掌力硬生生擊碎了堅固安定的八仙桌，杯碗碟筷，頃刻碎了滿地。

他的猖獗，他的仇恨，他的慚愧，那一夜帝都皇城內彷彿滅儘了人道的搏鬥血洗，全數源自阿誰無數個日夜強行鑽入他腦海，讓他想忘懷忘不了的可駭的惡夢。

偏殿與此，隻要一牆之隔，喝酒劃拳嬉笑聲清楚傳來，在蒼昊身邊這麼多年，唯有這一刻才曉得，本來他們，也能夠活得如此輕鬆安閒。

“仆人……”終究頂不住沉沉的迫人氣勢所帶來的壓力，墨離閉著眼開口，嘶啞的嗓音裡有著從未聞過的苦楚，和揹負太沉太重再也不堪負荷的怠倦，“……仆人賜我一死吧。”

“那也是十五條無辜少年的性命。”墨離降落的嗓音冰冷浮泛，已聽不到一絲豪情，但是，冇法按捺的顫意還是教人聽出此中冇法言喻的悲慘，“南越宰相連南飛的府裡，有一間密室，曾經囚禁了整整三十個麵貌漂亮的少年……我不曉得，他究竟是恨我，還是恨舒桐……每到夜深睏乏之時，滿滿的一盤十錦丸子會呈現在我們麵前，與此一起呈現的，是連南飛……那令人驚駭作嘔的妖怪，每晚一個少年，用來威脅逼迫舒桐就範，毫無抵擋之力的少年被人逼迫撐開身材……”

若說那兩年是個惡夢，那麼那最後半個月就是十六歲的舒桐和十二歲的墨離永久冇法擺脫的夢魘。

“墨離衝犯仆人，本就該死。”

蒼昊淡淡道:“是否該死，你本身說了不算，本王想聽的，也不是這個，如果你籌算持續與本王耗下去，本王不介懷馬上頒下聖旨，召回舒桐和舒河。”

“連南飛很殘暴地給出了挑選……要麼是舒桐……要麼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