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半鬼影（1）[第2頁/共3頁]

“那，明天早晨我們把他抓起來，先審審再說。”陳榆說。

小屋裡門窗緊閉，本來就煙霧騰騰，跛腳龍一根接一根地抽菸，一會便弄得象個火雲洞，幾近連人臉都看不清了。

“是嗎？”跛腳龍眼睛一亮，“大哥，哪條路？”

過了一刻鐘，阿混又返來了，輕聲說：“趁著剛纔他在台上演出，我和後場敲鑼的小伴計聊了會天，小伴計奉告我，那小我不是梨園的，是這幾天賦臨時搭的夥。”

黃崗鎮中間的大街上，來了一個儺梨園子，敲鑼打鼓聲傳遍了小鎮。黃崗離南都城不算遠，戰前也算是個繁華的處所，商賈雲集，熙熙攘攘，但是現在蕭瑟多了。

“彆提了，剛纔差點讓人給斃了。被龜孫子們給涮了。他奶奶的，這幫過河拆橋的王八蛋。”

“彆提了，要不是我地形熟，勾引他們誤入圈套，早就讓人放血分屍了，你可不曉得，阿誰袁猴子武功有多短長……那三個渾蛋，下次落到我手裡，非他孃的抽筋扒皮。”

老衲人悄悄地站了一會，俄然扭頭問道：“你倒挺本領，他們三人竟然冇把你給殺掉。”

“但是，但是……”

好久，寺門開了一條縫，那人象蛇一樣敏捷滑進門去。

“大哥，下步如何辦？韋太保不會繞了我，要不，我先在寺裡當個小和尚。”

觀眾當中，有兩個頭纏包帶，搬運工打扮的人，那是陳榆和阿混。他們盯著這個“副角”鄙人麵竊保私語，陳榆說：“你看，他的腿，是個跛子，固然行動矯捷，但天生的扭曲，和彆人不一樣。並且他手眼步法，是練過武功的。”

“不，”老衲人麵衝著牆，緩緩搖了點頭，“寺裡太小，你藏身不住。我先容你到彆處去，四周逛逛，趁便察看當前局勢。我奉告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特工總部這條線，走得通便罷，走不通，我另有更短長的門路。”

儺戲風行於南邊各省，演出起來很熱烈，但它最吸惹人的，與其說是唱腔和劇情，還不如說是它那各種百般的麵具，普通劇目中，各種角色臉上常常戴著一個鬼臉似的麵具，花花綠綠，形狀誇大。

“好。”

“嘿嘿，”老衲人陰沉地嘲笑一聲，“我們直接去跟日本人搭線兒。眼下時勢雖亂，但日本人纔是真正的農戶，狼行千裡吃肉總吃肉，狗行千裡吃屎總吃屎，既然特工總部靠不住，我們又何必尿他？亂世出豪傑，將來會有我們弟兄的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