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娘子(全集)

第11章 鎮魂饅頭(3)[第2頁/共4頁]

桃三娘抿嘴一笑,冇有答覆我。往回走的腳步慢了很多,固然我的腳還是不會累。

李二“嗯”了一聲,何大何二卻冇有迴應。

比來雨下得特彆多,河水也都漲起來了吧。我固然看不清,但能從聲音感遭到麵前水流的湍急。

她對我笑的神情,彷彿略有深意,但是我對她就是會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內心堅信她是不會對我懷有任何歹意的。

但是三娘冇有理我,隻是叮嚀他們把袋子的口解開,望望天:“快到子時了。”

我想起這時候該回家了,爹孃不見我會焦急的……但是我又捨不得歸去,總感覺接下來還會產生甚麼。桃三娘回身到後院去,我就跟著。

“來了!”桃三娘轉頭朝李二他們一表示,隻見他們幾個當即把全部袋子提起,把內裡烏黑的饅頭全數撒入水裡,頓時水麵無數閃著白光的魚躍到半空,饅頭落入它們當中就不見了。但是水中隨即閃現一條狹長的黑影,約莫比鎮上普通的大樹還粗,在水中蜿蜒而過,魚群主動遁藏,“哞哞”的低吼聲就是它收回的,無數個饅頭還在不竭拋下,那黑影也不暴露水麵,我隻能勉強看清它的身形在水裡來回調轉盤桓。

李二照做了。

桃三娘規複了平素的暖和笑意:“我們歸去吧。”便拉著我往回走,歸去的路上給我講,“那些就是魚和蛟龍啊。明天就是端五節了,端五節要包粽子,就是用來喂江裡的魚和蛟龍……為甚麼?因為那都是流到江河裡的積怨變成的啊,就如餓鬼普通,它們會爭食統統落水者的屍首,而落水者的憤懣又會化作更多的白魚……傳聞過西施的故事嗎?傳說吳國滅亡以後,西施身為亡國之人,也隻得投水身亡,她的肉,一樣也被魚群分而食之。”

歡香館裡明天來用飯的客人很多,桃三娘專門做出一道紅燜鱔段的菜,就是把鱔魚切成五寸長的肉段,以後油炸,再插手筍段、醬油、黃酒、豆粉,大火燜燒而成,出鍋之時香濃油亮,滿盤皆香,客人個個吃了都是交口獎飾。

桃三娘沉寂地諦視著河裡,冇有說話,雙眼炯然有神。三十袋饅頭扔完了,魚群與那長形的黑影遂垂垂隱去,河麵也漸漸停歇下來。

“客歲她家院子裡挖水池子,她貪玩把一隻烏龜埋在那些挖出來的土裡,那烏龜卻一向冇死,隻是壓在內裡不能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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