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二妃狐媚譖秦王 褚亮忠誠救太子[第2頁/共5頁]

急詔台官離帝輦，忙差褚亮下西京。

嗔奴不從翻挑釁，架禍監收二老臣。

昔日文王生十子，武王接踵管乾坤。

妾身實有沉冤枉，麵泣金鑾訴事因。

高祖說：“既如此，取詔來看，哪一款分歧法規，隻要改了便罷！”侍臣取詔，放在龍案上。高祖展開，就問褚亮：“周公誅管蔡還是兄殺弟，我現在父殺子，如何倒不該？”褚亮說：“兄殺弟，自有理說！

周公遣將東征後，管蔡遭誅四海寧。

褚亮臨朝不顧身，忘生舍屍諫明君。

可奈淮王生歹意，要圖社稷暗招軍。

周誅管蔡監殷叛，漢殺淮王造反臣。

無祥進入昭陽殿，反向君王獻美嬪。

白雲池上花發，青棠館裡鶯啼。載酒門無功德，逢春壁有新題。

數年渴飲刀頭血，幾載辛成汗馬勳。

神堯一見心中惱，怒髮衝冠口咬唇。

隨將手指偏妃罵：賤妾如何敢不仁？

詩：

州縣哪容供廩給？驛亭誰許妾容身？

周公之弟管叔、蔡叔，反造流言訪訕，與紂王子武庚謀叛。周公東征，戮武庚，誅管、蔡，以安社稷。我主又非周公輔侄，秦王又非管、蔡謀反，事各分歧，今請旨削之！”高祖準奏，舉筆在手，塗抹一款。“第二款，乃是漢文帝殺淮南王，也是兄殺弟，這事如何講授？”

手中執簡擎袍笏，不整衣冠跣足行。

扶老閒來矯首，快意倦即支頤。小草終慚遠誌，名花羞對江蘺。

口銜青草權為糞，俯伏金階頭在塵。

公返宰人來上胙，驪氏言當試後吞。

脫塵飯甑非偷飯，納履瓜田豈盜瓜？

馬援偶然收薏苡，廣平成心付梅花。

齊薑正後遭幽死，世子申生重耳存。

秦王怎比春秋事？此理皆難合詔文！

淮浦春潮可渡，隋堤官柳成行。日日蓴絲入市，家家蜆鬥堆牆。

賣官占業貪財寶，擅殺廉潔駕下臣。

唐高祖修下十款聖旨，著近侍官齋詔，發與西台禦史褚亮。侍臣領了詔旨出朝，徑到西台禦史衙門。褚亮聞知，同眾官驅逐聖旨，當堂焚香開讀。詔曰：朕聞周公誅管、蔡以存周，文帝殺淮南而安漢。晉獻公殺申生，楚平王誅芾建。考古貴爵，行事可證，蓋以綱常倫理，風化攸關，國度典刑，安危所繫也。近者張、尹二妃，同隨皇親，前去河南公乾，釁起秦王世民，恃功肆誌，縱慾荒淫，棄滅倫常，嚇奸不遂，欺毆國老，監禁河南。又令經行處所，減刻廩給。朕何負焉？敕禦史褚亮，速下河南，好生勘問實施。如或違避，與世民同罪！宜體朕心，故茲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