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論勇聽曲不看刀[第1頁/共4頁]

“王神圓，今後你那隊便是沈郎的保護。”

“郎君使不得，這傳出去豈不是折煞我等。”

沈光想了想答道，他若直接說曲名，也解釋不好何為《左手指月》，倒不如這般說法，免得高仙芝尋根問底。

高仙芝冇有讓沈光再操琴，反倒是起家出了精舍，朝那些不知何時聚在內裡的牙兵們道，“沈郎此後便是某的判官，爾等覺得如何？”

“郎君現在是判官，我等……”

沈光冇有強求，這個期間的大唐人自有其代價觀，他要做的是入鄉順俗而不是矗立獨行。

“我們乃是郎君保護，豈有全都坐下之理。”

“你這旱鴨子若去看潮，說不定被潮頭一卷，便要丟了性命。”

沈光非常歡暢地說道，接著便請這些牙兵們入精舍內相談，他現在頂了個世家後輩的名頭，可隻要他本身清楚自家事，在高仙芝返來前，他要體味更多有效的訊息。

“如有機遇，某定要去錢塘江看看郎君口中勝似千軍萬馬的大潮。”

高仙芝一樣不焦急，想聽這位沈郎君操琴，不是甚麼臨時起意，而是他用心摸索。

從未聽過的曲調響起，高仙芝幾近是從沈光操琴的第一刻起，便聚精會神，不敢漏過半句，並且那分外蒼茫又充滿思唸的琴音，讓貳心湖內波紋微蕩，漸漸地堆作堆疊波瀾，最後化為滔天巨浪，叫貳心境難寧。

麵對高仙芝的聘請，沈光天然不會回絕，隻要在高仙芝麾下，他才氣補上身份的空缺。

安西四鎮本就是為了製止吐蕃介入西域和河中諸國所立，安西軍和吐蕃軍之間一樣稱得上仇深似海，每隔數年便有戰事，多聞如許的戰役孤兒在安西有很多。

牙兵裡冇有南邊人，有幾個年青牙兵見沈光隨和，倒也大著膽量扣問起來，王神圓和那些老軍們固然冇說話，可臉上都儘是獵奇之色。

“某也是練過幾年技藝的，固然不如諸位，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墨客。”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精舍外能聽清琴音的牙兵中也有很多人被勾動了莫名的情感，好幾條昂藏大漢俱是淚流滿麵，哽咽不已。

看著眼眶微紅的沈光，高仙芝早將龜茲城內，臨行前自家那位幕僚說的話忘了個一乾二淨，便是這位沈郎君來源不明，他都想將他帶回龜茲城內。

高仙芝非常看重沈光，他帳下不缺武夫，反倒是像沈光如許的人才幾近冇有，就是他最正視的封二，不管是麵貌還是風儀，都差了太多。

“不知沈郎此曲何名，某竟是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