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練刀學語[第1頁/共3頁]

“你不肯意？”

法能對勁地分開了，《心經》乃是玄奘大師東歸後所譯，其言辭“信達雅”兼備，是諸佛經裡最能表現佛法微言大義的，而在安西諸國王室和達官朱紫裡，這《心經》極其流行，疇昔隻幾個弟子謄寫大部經籍，很難兼顧《心經》，現在終究有人能補上這空缺，實在是再好不過。

將檀香點上，又用淨水淨手後，沈光才取了羊毫蘸墨，開端在紙上默寫起心經來，他疇昔在黌舍時是音樂教員，但偶爾也兼任美術班的課程，國畫和書法都有所瀏覽，至於這謄寫佛經的流程儀軌則是黌舍搞國粹活動時，和門生們在某座香火極旺的寺廟裡學的。

沈光終究體味到猴子要拿腸子勒死唐三藏時的表情，可現在說話不通，他除了保持臉頰肌肉做括弧狀還能如何辦！

法能為沈光再次診脈後開口說道，然後看著這位復甦過來後眼神腐敗的年青郎君，眉頭微皺。

每當沈光練武時，多聞便會極其戀慕地在邊上旁觀，他是於闐王室裡的分支後輩，固然也姓尉遲，可倒是因為家貧才被送進讚摩寺，內心裡非常神馳大唐的安西軍，想成為大唐的軍人。

小沙彌被沈光死死盯著，終究明白過來，趕緊放下粥碗，扶著沈光起來，謹慎翼翼地喂他起粥來。

多聞看不懂沈光練得是甚麼招式，像那中線刺擊交來回回就那幾下，叫他看得最是沉悶，而沈光手持橫刀，演練辛酉刀法時進退如風，刀光翻卷時，他則會鼓掌喝采。

沈光冇想到來的小和尚是個話癆，嘰嘰喳喳說個不斷，但是他又恰好聽不懂在說甚麼，最後隻能直勾勾地盯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米粥。

夏季暖陽，從窗格裡五顏六色的玻璃窗內照出去時，光是五彩斑斕的。

“沈郎君，你……你會說話了！”

又半個月後，沈光把這期間的大唐官話發音學了個大抵，《心經》也抄了五百遍，在多聞將那些謄寫完《心經》送去法能那兒返來後，他朝多聞道，“我教你識字。”

看著麵前老衲人的迷惑神情，沈光略微思考下，便點點頭，接著他想到再也見不到父母，臉上悲慼天然透露，叫法能也為之黯然，心道這位郎君不知碰到了甚麼悲傷事，竟這般淒楚！

“大師，這位郎君便奉求你了！”

“啊，郎君定是餓了，小僧這就喂郎君喝粥。”

“阿彌陀佛，老衲雖不知郎君有何悲傷事，但郎君既活下來，可見冥冥中自有天意，郎君萬不成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