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頁/共5頁]

“年紀也不輕了，是該娶妻了。”

“不可，我得出來看看。”沈綏嚴峻起來。

“不知張公為何擇了我，怕是另有很多比我超卓的青年，末學惶恐。”

“這個，伯昭你看……”張說上麵的話呼之慾出。

瞧著張若菡未答話，張說彷彿有些難以開口，但還是隱晦地扣問道：

哪怕張說這般的文壇魁首，當朝師表，也脫不開這層魔咒嗎？到底是誰施的咒語，實在太邪門了！

“伯昭？你是願，還是不肯。”張說忽的拿出了宰相的派頭，沉下臉來問道。

沈綏麵上有些微燙，問道：

“若菡不便打攪兩位，這就先回了。”張若菡搶在前麵打斷了張說的話，福了福身子，回身便走。

“隻要張三娘子情願，綏自當欣然接管。但隻怕，三娘子是不肯的。”

“末學尚未結婚。”

“噯，蓮婢……”張說想喚住她，何如張三娘子已經快步拜彆，不容挽留。

“使不得使不得，沈司直，您不能出去！”

“哈哈哈，我方纔瞧她站在這艙門口，癡癡望著內裡船麵。那視野絕頂處，可不是隻要你嗎？伯昭，你要有點自傲，你放心，隻要你情願，蓮婢那邊固然交給我，不成題目的。”

沈綏心中冒出一個猜想，思路起落間，張說卻已經對她說話了，他腔調和藹，笑問道：

赤糸啊赤糸，做了這麼多年“男人”，你還真成了男人啊。

“恰是。”

腳步一錯，她就向張若菡房間行去。

“若菡此番是替晉國公主出行，入天下寺廟拜佛祈願，第一站選得是硤州玉泉寺，那邊是師尊客座之處。臨走時，恰逢沈司直等人也要前去荊楚之地，便一道同業。”張若菡答覆道。

“你不必顧忌，固然奉告我你心中所想。”老宰相併不吃她這一套。

沈綏見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焦心，無涯清楚在坦白甚麼，張若菡必然出事了。這麼想著，的確是一刻也不能等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抬手，就扒開無涯要往內裡闖。無涯趕緊抬手禁止，卻何如工夫遠遠在沈綏之下，隻兩三招就被沈綏晃開，眼睜睜地看著沈綏大步跨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