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頁/共6頁]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的註釋比較多。

“你就在一旁替我掌燈。”

“可留下甚麼記錄？”沈綏又問。

杜岩雖是粗人，但脾氣並非驕狂之徒，也愛好交友豪俠人物。本日沈綏的表示提起了他極大的興趣，固然沈綏某種程度上給他添了不小的費事，他卻不覺得意。聽韋含如是說，不由立即擁戴：

“在的，在的。”趙六倉猝從不遠處的一個敞門櫃中取出了一個包裹，內裡整齊疊放著兩套僧衣，便是妙普與善因當時身著的衣物。

接過紙後，沈綏翻開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一起上，沈綏騎在頓時墮入深思，一旁的杜岩、韋含本想與她搭話，見她心不在焉的，也就冇說話。杜岩則和韋含低聲扳談起來，群情的工具就是沈綏。

沈綏卻連眼睛都冇眨一下，右手熟稔地在腰間一順，掛在踥蹀腰帶上的白疊布手套便被取下，戴在了手上。然後她對趙六道：

秦臻點頭，未再多問。

“他那一身輕功，真是見所未見，超脫不凡，彷彿有道門之風啊。早些年我遊曆江南時，曾於潤州結識一名陶姓道長，真乃神仙也。沈校尉的工夫和那道長的工夫真有些神似。”

再一想，這位沈校尉腦筋聰明，破案重壓之下，不見任何惶恐之態，遊刃不足，當真是氣度不凡。此等人物絕非普通，可必然要交好纔是。

沈綏揭開了第一具屍身身上的白布，便看到了一名衰老衲人的屍體。此人便是妙普方丈，現在正安溫馨靜地平躺於沈綏的麵前，麵龐安好，蒼眉微鎖，麵龐閃現一種病態的紅潤，團體看上去死狀還是相稱寧靜的。

“是真的，這是某家親眼所見。”杜岩應道。

“趙工，請點些蠟燭來，這屋內光芒不敷，某看不清，恐有遺漏。”

京兆府的仵作是專門養的，約莫五六人，都是官奴的身份，老資格的仵作兩人，其他都是他們的門徒。這些人大多無父無母，早已冇有了家庭。被髮配為官奴後，分入京兆府為奴，從小就跟著之前的仵作徒弟學習，混口飯吃。固然身份寒微卑賤，但是京兆府查案不能冇了這些人。隻是，仵作的身份還是會讓人避之不及。京兆府的官員和刑獄府兵，除非不得已的公事，普通也不會與仵作來往。

【注1】陶弘景，字透明，今江蘇南京人。南梁期間聞名的醫藥家、煉丹家，文學家。著有大名鼎鼎的《本草經注》《集金丹黃白方》，是茅山道派的開派宗師之一。曾入朝為官，後避世入句容茅山道，再因南梁武帝崇佛，不得已削髮剃度為僧。佛道儒兼修的大師，全能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