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第二百九十八章[第2頁/共6頁]

全部十月，四境均發來捷報，分離流亡的叛軍一一被剿除。十月廿八，最後一支叛軍被全殲於朔州善陽四周的蠟河穀，至此，由安祿山、史思明建議的幽州軍兵變事件完整停歇，從七月至十月，用時四個月，這場兵變，給大唐帶來了不小的災害。

“說甚麼呢……”張若菡瞪她一眼，沈綏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恰少年懵懂時，經世事不易。

晉國公主李瑾月身居平亂首功，授封正一品天策大將，加封鎮國安平公主。蕭四郎擢升從一品安西節度使，河西軍全數遭到豐富嘉獎，軍官升一品，軍士得賦稅。蘭陵蕭氏頓時躍升為毫無疑問的第一門閥。

沉寂了數年的東宮，贏來了它的新仆人，一名前所未有的女仆人。數十年前武皇即位時的震驚還殘留在大唐百姓的心中，數十年後，史無前例的皇太女的呈現，更是讓人感覺天翻地覆。

“好！”

“赤糸、蓮婢，我心知留不下你們了，也不再強留。隻盼今後你們能隔幾年就來一次長安與我相會，以解我相思之苦。”

“卯卯，保重，來日相會，煮酒再敘。”

“莫哭了，你是君王了，怎能讓人看到淚水。就算要哭，也毫不能在人前。”張若菡將本身的帕子塞到她手中。李瑾月拿著帕子矇住雙眼，泣不成聲，口中胡麻餅實在太乾澀，淚水一浸，更是犯了苦，她咽不下去。

烽火熄，伶仃立，白雪掩塵跡。

李瑾月哽咽，淚水澎湃溢位。

而就在那驪山闕上，沈綏與張若菡正烹茶觀雪，笑然諦視著李瑾月手提糕點，單獨舉步走入客院。

皇太女方纔入主東宮，這個題目，還是延後再議罷。

“走得好，走得好啊……”李瑾月長歎，拉起楊玉環的手，緩緩回顧而去。

李瑾月氣呼呼地咬了一口胡麻餅，碎屑撒了一身她也不管，甕聲甕氣道：

翌日，大雪紛飛。驪山腳下官道口，李瑾月與楊玉環並肩而立，為沈綏一行人送彆。沈綏、張若菡、小凰兒、沈縉、千鶴、伊顰、秦憐、忽陀、無涯，另有千羽門的幾位堂主和兄弟，一張張熟諳的麵孔並列在麵前，向著李瑾月淺笑。李瑾月拱手，深深一揖。沈綏蕭灑行禮，身後統統人也隨她行動向李瑾月一揖而下。

玄月十五日，李瑾月、郭子儀率軍出征, 李光弼留守長安。叛軍尚未清繳結束, 安祿山仍在逃, 亟待緝捕問罪。

――註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