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同窗[第2頁/共3頁]

蘇潤卿坐在此中，臉上固然掛著笑，眼睛裡卻滿滿都是百無聊賴。

那裡是水，清楚是血！

“提及來，蘇兄、陸兄，你們兩人何時了局比試？三年一屆，再拖下去，何時才插手春闈，何時金鑾殿上麵聖呀？”段立鈞舉起茶盞，對兩人做了個舉杯的行動，笑著一飲而儘。

留影疇昔知會了一聲，蘇潤卿一聽陸毓衍來了，幾近是長長鬆了一口氣，與同桌的幾位打了聲號召，起家告彆。

一眼看去，陸毓衍倒是冇多少憤恚神采，蘇潤卿放心了些，道：“我早不耐煩聽他們說話了，幸虧是你來了，救我於水火。”

“立鈞兄此言差矣！”一名青衣監生哈哈大笑，“你是未婚妻一心待嫁，要考取功名迎美嬌娘進門，蘇兄和陸兄又不急著立室立業，如何會孔殷呢？”

陸毓衍斜斜睨了他一眼：“不但讓你下了台階，還要擋箭。”

順手擦了擦額上汗水，留影道：“陸公子，我們爺這些日子冇少收帖子，他不耐煩去，又推拒不掉，硬著頭皮在應酬哩，這會兒人在安逸居裡。”

陸毓衍立在門邊，桃花眼底冇有笑意，唇角微揚，帶了幾分嘲弄，聲音冷冰冰的：“想麵見聖上？我與潤卿的倒是不必比及殿試之時。不過段兄有句話說得在理，人生跌宕，不是了局比試了就能金榜落款，來年開春能不能參考，先等秋闈放榜吧。”

話一說完，陸毓衍也不管裡頭甚麼動靜，回身往安逸居外頭走。

“洞房花燭夜、金榜落款時，人生幸事！”段立鈞的目光落在陸毓衍腰間的紅玉上，笑道，“隻不過啊，人生跌宕，陸兄，你說呢？”

國子監上高低下，哪個敢大言不慚？他們一個個在麵對傅維老先生時，都要躬身喚教員的。

“冇有真才實學，恰美意弄些傍門左道，”蘇潤卿撇嘴，“我坐的那位置，恰好瞧見白牆上掛著的他的那首詩，也不曉得是那個代筆的。”

再著，段立鈞走的是林駙馬的乾係，蘇潤卿和陸毓衍卻與李昀一起，更加顯出凹凸來。

陸毓衍挑眉，跟著留影到了安逸居，剛一邁出來，就聞聲幾位讀書人高談闊論，一副指導江山模樣。

他雖掛著監生名號，但自幼跟著李昀讀書，講課的是幾位太傅、太師，並非是國子監出身，蘇太傅倒是給監生們講過幾次課，從這裡攀乾係，勉強算得上“師承一脈”。

蘇潤卿摸了摸鼻尖。

至於陸毓衍，他與蕭臨一同長大，幼年由傅老太太的長兄傅維發矇，傅維當年曾為天子講書，是真真正正的帝師，兩人跟從老先生多年，直到白叟因著身材啟事，不能細心教誨了，回舊都養老之前，把他們一道扔進了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