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奶兄弟[第2頁/共3頁]

府尹連連點頭：“她在鄭家做事，鄭家有她當值的記錄，我明日讓人取來，與其他凶案的案發時候比一比，就有結論了。話說返來，那些案子要真不是她做的，豈不是又成了無頭案了嘛！”

梁大人問她：“夫人在屋裡？”

那婆子明顯是被嚇著了，癱坐在地上，問甚麼就說甚麼，獨獨昨夜裡的行跡，她說不出個以是然來，這也是她被帶返來的啟事。

梁夫人病中不能見客，梁大人進屋裡取了花名冊交給陸毓衍。

“病了？”梁大人驚奇，“早上起來還好好的，既然病了，如何冇有煎藥？”

鄭家與梁家境遇類似，又同住一條衚衕，兩位夫人對書畫皆有愛好，幾十年下來，豪情該當不錯。

辦什勞子的書畫社！不如多給男人縫兩件衣裳。

三人剛出來，一個總角小童從配房裡出來，撲到了梁大人懷中，獵奇地打量著陸毓衍和蘇潤卿。

婆子被關在一間鬥室子裡，裡頭隻一張桌子，並幾把椅子，再無其他安排。

蘇潤卿放下筷子，催著小二替他把燒雞和鹵牛肉包起來，提在手裡跟了上去。

蘇潤卿翻著花名冊，頭都冇有抬：“是啊，梁大人和鄭大人都是聖上即位後前幾年的進士，前後腳進的國子監，這都快三十年了，一個爬到司業，一個還是博士。”

可惜，出門在外，不得不端著架子。

三人落座，府尹喚了個主簿出去做記錄，清了清嗓子，開端問話。

蘇潤卿撲哧笑出了聲，越想那場麵越好笑，連聲說“府尹大人高見”。

他撇撇嘴，道：“不如叫阿黛來認一認？就算不能鑒定殺鄭夫人的是不是韓婆子，起碼能弄明白勒阿黛的是不是她，歸正阿黛記東西清楚。”

在她眼中，若不是鄭夫人榜下擇婿，以韓家和鄭家的乾係，她纔是鄭博士老婆的第一人選，她成了官夫人，那裡還會有現在的苦日子？

仿如果冇瞧見府尹的衝動普通，陸毓衍腔調安靜極了：“那婆子在哪兒？”

婆子姓韓。

日子久了，韓婆子內心的定見就全冒出來了。

陸毓衍背手站著，目光似是落在院中的樹上，廊上燈籠光落在一旁，他的半邊身子隱在夜色中：“說得在理。”

韓婆子吃醉酒時，冇少在鄭家下人跟前說鄭夫人好話，礙著她是鄭博士的奶兄弟，旁人聽著不滿，也不敢去主家跟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