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字跡[第2頁/共3頁]

謝箏轉了一圈，才尋到一個六七歲的小和尚。

到傍晚時，寺中響起晚課的鐘鼓聲，遙遙的，能聞聲大殿裡和尚們誦經的聲音。

“我能參拜佛舍利嗎？”謝箏又問那小和尚。

恰是做晚課的時候，和尚多在大雄寶殿，離配房比來的舍利殿四周冇甚麼人。

謝箏就跪在陽光裡，可蕭嫻感覺內心冷冰冰的，仿若一下子到了三九寒冬，連日光都不添涓滴暖意。

如此看來，也就冇幾步路，實在是有緣了。

如果寺中高僧，問一問和尚就能曉得了。

顧氏無可何如，請了謝慕錦來。

謝箏想著，偏過甚去，另碑廊的另一頭，一名婦人帶著個小丫環過來，細細一看，恰是在廟門外帷幔裡遇見過的那一名。

謝箏入了舍利殿，大殿之**奉舍利塔。

蕭嫻嗔他：“為祖母祈福，怎能不誠懇？我在明州數年，那邊梵刹昌隆，多得是誠懇人，我看很多了聽很多了，也就信了。”

謝箏與小和尚肯定碑廊裡的碑銘為正恩大師筆跡後，也冇有急著去上塔院。

謝箏的字是母親顧氏教的，幼年時，一筆一劃扶著寫，偏她性子跳脫，底子耐不住，剛起筆時還拘著，等過了兩年，龍飛鳳舞起來。

謝慕錦看著謝箏的字哈哈大笑，說隨心當中自有風骨，雖不似閨中女子呆板端方，但也獨具風味，隨她便好。

謝慕錦點頭，他道：“這是柳先生年青時的字帖，他現在的筆力，父親連外相都不及。”

練字的時候，祖父挑的是舊都大儒柳澤的舊帖子。

“正恩大師現在在寺中修行嗎？”

鄭夫人的心機不在拉攏上，也就未幾問，兩人隻談書畫，倒也其樂融融，直談到了蕭臨讓婆子來尋，這纔不舍地一道往回走。

蕭嫻怕家中身份唬住鄭夫人，便隻說父親在處所仕進，外放有幾年了。

再厥後，那些字帖也跟著那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

夏季陽光從大殿外撒入，在佛前落下斜長的光影。

莫非所謂的故交，是柳大儒？

如何跟個法號似的？

鄭夫人已經半百，鄭博士的年紀天然也不輕了，現在還做著從八品博士，可見學問不缺、官途不濟。

誦經之人講究，冇有唸完迴向文不好打斷起家，謝箏壓著聲兒，比劃道：“就一些點心，不要打攪夫人，我先走了。”

謝箏出來，冇有回蕭嫻那兒，而是往前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