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認人[第2頁/共3頁]

肩輿落在府衙外頭。

“大爺遞了話出去，說是昨早晨衙門裡抓了小我，讓你去認認。”牛嬤嬤一麵說，一麵悄悄暗打量謝箏的脖子。

還未進門，就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她轉過甚去一看，是牛嬤嬤來了。

牛嬤嬤應了一聲，號召了謝箏，一道進了東次間。

謝箏跟著問了安。

表示謝箏跟上來，陸毓衍一麵走，一麵道：“是鄭家的一個婆子，前夕行跡成疑，就被衙役帶返來了。”

陸毓衍垂著眼，視野落在謝箏的脖子上，白淨指尖顯得青紫勒痕更加觸目驚心：“昨夜就說了，鄭夫人的案子不像是韓婆子做的。”

謝箏一怔，走到牛嬤嬤跟前：“媽媽尋我？”

蘇潤卿從外頭出去，剛想說幾句，見謝箏抿唇看得細心，從速收住了，連腳步都輕了些，就怕打斷了謝箏回想。

謝箏要認人，韓婆子從大牢裡被提了出來，還是關在了昨夜鞠問的鬥室子裡。

藥香清雅，抹上去涼絲絲的，夏季裡用，非常舒暢。

對於陸毓衍，她一向冇有透露身份，本來是等著陸培元回京以後由蕭柏開口，但昨日正恩大師說的那些，還是擺盪了謝箏。

白淨的皮膚上，還是有青色、紅色的勒痕，即便是塗了藥，看起來也滲人得緊。

許是怕講多了會誤導謝箏，陸毓衍說得很簡樸。

謝箏隨他走到一間屋子外頭，道：“當時冇有看到凶手的臉，衙門裡讓奴婢認人，一定能認得準。”

她的確有彷徨之處。

蘇潤卿與陸毓衍一前一後，他是急性子，忙問道：“如何樣？認得出來嗎？”

蕭嫻與她闡發很多，以明智而言，謝箏該賭一把，可內心裡，到底還冇有安靜。

這麼想彷彿也不對，真要運氣好，就不該遇見那禽獸不如的東西！

“媽媽倉促過來，但是太太尋女人了？”站在門邊的淺朱笑了起來，指了指屋裡，“女人正用早餐。”

陸毓衍點頭，雲層漸散，日光灑落，映在桃花眼中，仿如果映在了水麵上的瀲灩波光。

腦海裡東一塊西一塊的，如何都拚集不好，也想不全麵，謝箏乾脆不想了，安撫蕭嫻道：“案子要緊。”

寧國寺裡出了事兒，傅老太太握著蕭嫻的手一陣“心肝寶貝”，擔憂她吃驚，又看了謝箏的傷，體貼腸讓李媽媽取了上好的藥膏來。

悄悄吸了一口氣，謝箏揣摩著，或許是陸毓衍淡然的性子，才使得他說話的時候，格外叫人佩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