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一、東樓的眼睛（1）[第2頁/共5頁]

在徐階早朝的必經之地，拴好馬，鄒應龍躲了起來。

“我傳聞有幾個禦史，現在上躥下跳地串連，要彈劾這個，彈劾阿誰的，六部九卿被他們攪和得民氣不安，徐閣老您可要留點神喲。”嚴嵩陰陽怪氣地說道。

鄒應龍跟著進了大獄，卻見禦史楊繼盛在錦衣衛的詔獄裡，披頭披髮、傷痕累累，被鐵鏈子吊在房梁上，受儘了酷刑……

“快請啊！”嚴世蕃尖聲地嚷著，擺脫了這群侍女的包抄，出了書房。

正在這時，有人拍門，嚴世蕃問道：“甚麼事？”

嚴世蕃府中的書房，一群盛飾的侍女們圍著一個碩白矮胖的中年男人，這就是嚴世蕃，台幾上是他剛畫好的“繁華牡丹圖”。

嚴府正堂之上，嚴世蕃正襟端坐。

鄒應龍累了，側倒在書房的小床上，閉上了眼睛。

嚴嵩給天子行完大禮，出了養心殿的遵義門，在兩個寺人的引領下，行動盤跚地行走在紫禁城。

夏言被東廠寺人抓捕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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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世蕃聽到瞎子二字，不由舒展眉頭，討厭地看了趙文華一眼。

“嗯，老爺，新來的素兒不錯，你把她畫上吧。”另一名侍女壞笑道。

鄒應龍走進書房，攤開紙，運好筆墨，刷刷點點，一會就寫好了一頁紙。

一名小寺人走到嚴嵩麵前，輕聲問道：“閣老，明天的各部奏章的票擬擬好嗎？司禮監的已經候著了。”

天剛矇矇亮，鄒應龍就精力矍鑠地牽著馬出了門，看看四周的巷子裡，冇有甚麼可疑之人，便策馬揚鞭地跑了。

徐階坐在轎中，邊看奏摺，邊低聲歎道：“內憂內亂，奸臣不除，國之不寧，江南倭寇流行，民不聊生，嚴氏翅膀還在改稻為桑、搜刮民財，激起民變，這些年來，這嚴世藩不曉得網羅了多少東洋、西洋的寶貝，嗬嗬，鄒應龍這摺子寫的好，定能拿下嚴世藩。”

禦史鄒應龍懷著愁悶的表情，在一座小院門前停了下來，叩門，有家人把門翻開，鄒應龍冇有說話，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嘉靖天子展開雙目，慢悠悠地說道：“嚴嵩，彆讀了，這都是你的寶貝兒子嚴世蕃寫的吧。”

徐階起家對嚴嵩恭敬地說道：“那是當然，就是怕閣老見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