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石燕(上)[第2頁/共3頁]
他冇說下去,眉頭深鎖。
我平靜自如:“自是在公子入眠以後所卜,半夜星象方纔靈驗。”
沈衝對此無貳言,道:“既是將軍之命,我等儘忠職守便是。”
二人皆訝然。
“你昨夜整夜歸置文書,何時去觀了天象?”走下城樓是,公子忍不住問我。
以是,我鼓勵公子去處荀尚進言,並非真為了助公子請戰,而是我曉得,荀尚必然會回絕。
沈衝道:“左傳有雲,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古來聖君賢臣皆不拒鬼神,可見還是有些用處。我聽聞霓生很有資質,元初既思考不透,卜問又何妨?”
如此寶地,的確是埋伏打劫、關門圍殲之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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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公子去進言和請戰,隻會讓荀述想起這樁煩苦衷來,然後名正言順地將三人留在遮胡關,一來可不傷京中的臉麵,二來可眼不見心不煩,分身其美。
公子道:“我亦思考此事。若要截斷糧道,須倚仗天時,或山險或河川,然自涼州至此,地廣而平,偶有此等險要,亦不敷扼守。”
我見機會已至,咳一聲,道:“不若讓我來問上一卦,或可有解。”
我在屋中靜候,不到半個時候,公子返來了。
荀尚聞言大慰,將公子嘉獎了一番,然後,令公子領兩千兵馬,留守遮胡關。
我倒是鬆了口氣。
不必猜我也曉得,他的抱負必是又不成了,扣問之下,公然如此。
公子看著我,不成置信。
世人聞言,皆暴露驚奇之色。
不但公子,沈沖和桓瓖也被留了下來。
我震驚狀:“如此說來,鮮卑人等閒放棄遮胡關,公然彆有所圖!”
公子正待開口,目光卻一動。
他神采非常不悅,也不待我替他換衣,便把佩刀扔到一旁。
我安撫公子道:“公子既已提示將軍,將軍必定有所防備。公子已儘幕僚職責,莫過苛求纔是。”
公子馬上道:“子不語怪力亂神,軍國之事,如何卜問來解。”
一旁的桓瓖聞得此言,道:“我亦此想。”
四周軍士都獵奇地盯著我,公子雖不屑,也忍不住時不時將目光瞥來。我坐北朝南,裝模作樣地行卜貞問,又漸漸演算。
“元初所慮極是,遮胡關乃關鍵,不成輕視。元初乃主簿,逸之乃錄事,子泉亦身負後軍之重。有諸位坐鎮,餘可高枕無憂矣。”荀尚如是道。
在樹下閒坐的沈沖和桓瓖聞言,吃驚不已,站起家來。
關城西南恰是那破廟地點之處,世人走到那邊,皆躊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