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茶肆（上）[第1頁/共5頁]

我心中沉了一下。

冇想到這世上竟有比我還不要臉的人。

“這世上，孤最不畏的便是人言。”秦王卻不覺得忤，手指悄悄撫著茶杯的沿口，“孤那很多的傳聞當中，獨獨缺了些風騷事，能從傾倒眾生的桓公子手中強奪個侍婢過來，倒也是不錯。”

“生是桓公子的人，死是桓公子的死人。”秦王憑窗倚著，看著我，淡淡一笑，“你公然未曾騙孤。”

“殿下但是對我家公子有甚仇恨？”我嘲笑，“這般對於我一個侍婢，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去。”

我心道不好，正要回身，卻見周遭已經被圍上了四小我，皆身形高大。

“傳聞聖上又高燒不退。”秦霸道，“那位叫蔡允元的太醫，想來醫術有限，也不知可否在我脫手前將聖上治好。”

我盯著他，半晌，冷冷道：“你家公子是誰？”

秦王卻還是那副淡然之色：“孤麾下兵馬，既可神不知鬼不覺逼近雒陽，若要介入，早已介入。不過孤倒是甚為獵奇，你那些戰略現在皆被孤獲知，你還可變出甚花腔。”

閆春非常周道，讓我換了一身內侍的衣裳，再配上這腰牌，彷彿是個太極宮裡的人。

秦王對我的抵賴不置一詞，道：“你不籌算解釋解釋？”

“不知殿下要何解釋。”我說，“殿下來雒陽乃是勤王，百利無一害，還可有一名貌美心惠的王後，不知殿下有何不滿？”

“雲霓生。”秦王悠悠抿一口茶，如同在與我閒談內裡的氣候，“我甚想曉得，你還能如何禁止我。”

隻是皇宮畢竟大，走也要好久。幸虧路上看到有效馬車給各宮運送泉水的宮仆，我給了點錢，讓他捎了我一程，這才終究在申時二刻之前，趕到了大夏門。

“自是要來看看，你畢竟有多大本事。”秦王淺笑，“今晨我纔到雒陽，便聽到了太子妃和皇太孫之事。大家皇後竟如此笨拙，與前番倒荀之時判若兩人，的確不能讓人佩服。不過說來奇特，我卻不覺此事有異。”他諦視著我，“因為我曉得這與長公主脫不開乾係，而她身邊有你。”

“是麼？”秦王不覺得意，“你不認也無妨，喝了這茶，孤便將你帶走。”說罷，他看著我，淡淡一笑，“元初如果曉得了，不知會作何想。”

我愣了愣。

因得天子發熱。潘寔和杜良都冇有工夫理我，我快步分開太極宮，順著宮道一起往北。

我心中一驚，忙問：“他可說了何事？”

潘寔方纔去找衛尉，太極宮還未及封閉，我分開之時，憑著那腰牌，仍暢行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