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貴嬪[第1頁/共8頁]

沈衝道：“快了，再將養兩日便會歸去。”

長公主猜疑不已。

我暴露猶疑之色，不由地瞥向公子。隻見他正與旁人說著話，並未曾看向這邊。

平原王又看向長公主，道：“龐太尉本日本來也要來，可午後忽覺身材不適，倒是腰疼病犯了，故而不得成行。他托我將賀禮奉上，以表歉意，還請姑母勿怪。”

城陽霸道：“邇來少府那邊送了些新製的蜀紙和丹青，甚是好用。邇來宮中無事，我便在府中研習作畫。”

“確切。”長公主道，“她當年誕下皇子以後，可與袁後分庭抗禮，且因袁後無子，朝中一度有廢立之議。可惜不過三年，皇子因一場風寒而去，先帝亦甚為顧恤，將亡子封了廬陵王，厥後又將秦王過繼給了她。不過雖是如此，董貴嬪也不免風景不繼，今後門庭蕭瑟。厥後董貴嬪自請入宮中的道觀中清修，除用心撫養秦王以外，不再理睬宮中之事。故而多年以來，雖宮中多有風雨，董貴嬪卻可安然至今。”

青玄撇撇嘴角，不再多說。

平原王公然本日分歧以往，疇前那種謹慎翼翼禮多不怪的做派全然冇了蹤跡。

我說：“公主去董貴嬪宮中倒是無妨，她久來無人過問，宮人寥寥無幾，且都是多年的白叟，議事比太後宮中便利。”

他說出這麼和藹的話，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道：“多謝殿下。”說罷，依言鄙人首坐下。

我心底點頭，死了個兒子，恩典便說斷就斷，先帝也不是甚麼好東西。不過這董貴嬪倒是識時務，曉得進退之道，也算活得明白。

桓府中也有為高朋設下的換衣之所，雖不如新安侯高蟠家中的那樣誇大，但亦是豪奢而不失高雅，京中聞名。

長公主本來想讓我一同與寧壽縣主密談，我對她說，寧壽縣主為人謹慎，如果我在中間，必定不會暢言。長公主感覺有理，遂作罷。

長公主笑得和藹：“殿下那裡話。也不知太尉身材如何，可請了太醫？”

不過她並冇有遲誤，太後旨意下來以後，她即備了禮品，往董貴嬪宮中而去。半日以後，她從宮中返來，奉告我，如我所言，董貴嬪並未表態，但她並未像疇前那般全無興趣，相反，她與長公主談起了些邇來的宮中之事，還問起了天子的身材。

“怎不見長公主與縣主？”她們往那邊去時，我聽聞一名女眷向許氏問道，“方纔還在。”

就在公子入朝的前一日，董貴嬪宮中傳來動靜，說她頭疼病又犯了，夜不能寐。太後仍舊將長公主派去看望，長公主冇有怠慢，當日即又帶著些寶貴的補品進了宮城，往董貴嬪宮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