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猜測（下）[第1頁/共5頁]

我說：“公主此言差矣，梁王所求, 公然隻是繁華麼？”

我說：“奴婢聽聞，梁王曾向皇後求任錄尚書, 但皇後的父親龐圭不準；而後, 梁王又求任尚書令, 龐圭仍不準。”

東宮當中，為太子的喪禮所掛上的白幡仍到處都是。

“殿下保重文籍，世人無出其右，臣略儘微薄之力，乃是該當。”梁王說著，像想起甚麼，道，“是了，臣剋日來收了些古本，正欲邀殿下品鑒，不知殿下之意如何？”

平原王神情平和，對梁霸道：“太後邇來不適，我先到宮中看望一趟，而後再到府上。”

這宴席無甚興趣，用完即散。

對於我這套把戲，長公主已經冇有了初時的驚奇之色, 隻盯著我卜問。我口中唸唸有詞，待得算完, 長公主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平原霸道：“自是與敬嚴一道。”

梁王安排了中庶子等職官護送皇太孫返回太後宮以後，亦走過來，與平原王敘話。

長公主卻未接著說下去，卻莞爾：“還未恭喜三弟升任太子太傅。”

皇後用了兩口菜，向奉侍皇太孫的內侍問起皇太孫邇來的起居。

梁王謙道：“不佞才學疏淺，擔此重擔，實惶恐不安。此後唯勠力以赴，方不負聖上及中宮所托。”

“弟實忸捏，皇姊便莫再打趣了。”梁王亦笑笑，一臉謙遜。

梁王聞言，眉間動了動。

當然，這對於龐氏而言，自是大好。

梁王笑而點頭：“皇姊又來諷刺。唯才疏學淺，唯恐德不配位，數次向中宮請辭，何如不允。古大家道賀，孤撫心自問，卻不知喜從何來。”

平原霸道：“可我那日去太學中，查抄冊本的府吏卻與我說，冊中有好些對不上，隻怕丟失了很多。”

豫章王稱王府中另有事，向梁王慶祝了兩句，亦自行拜彆。

皇太孫向皇後一禮，道：“臣服從。”

“三弟總這般謙遜。”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恰隻要近前的梁王能聽清，“皇太孫無父母，此後身邊長輩，便唯有太傅一人。現在太子薨逝，皇太孫便是儲君，將來繼位，人臣之極，便非太傅莫屬。”

皇太孫仍在孝期，身著斬衰，粗糙而廣大的喪服襯著他稚氣的臉，顯得更是少弱。

梁王淺笑，應道：“中宮此言甚是，宴後，臣便動手安排。”

皇後看著他，淡淡一笑。

“哦？”

而龐玄自從宮變以後，被拔擢為平原王府衛尉，總管王府之兵。看得出皇後對這個兒子的性命非常正視，將王府的保護之責交與了母家的親信。平原王常常出入，龐玄皆跟從擺佈，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