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曹叔（下）[第3頁/共4頁]

我放下車幃，坐返來，道：“無事。”

曹叔聽完，沉吟半晌，道：“那些書乃雲氏家傳，先生視為珍寶，是該取回。不過這偷書之法過於煩瑣，一次取走方為上策。”

不想過了兩個月，他又返來了。

我點頭：“隻怕他們不會放人。”

曹麟笑道：“霓生，現在你可不愁幫手。父親聽我提及此事時，就說我等定要來雒陽。”

我聽著，莫名的，內心有些高傲。

我說：“曹叔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張。公子待我甚好，臨時留在桓府無妨。將來就算桓府不放人，我要走，他們也攔不住。”

我將桓府當初買我的啟事說了一遍，道：“公子的母親是大長公主，堅信我可為公子擋災，當不會等閒放我拜彆。”

“有是有，隻是有些費事。”說到閒事，我也冇了吃東西的心機，端坐起來，將我去荀府偷書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他們。

我冇有去配藥，馬車又走了一會，我對公子說我腹痛，要回府去。

如許的話語，我也好久冇有聽到過。多年積累的委曲和焦炙，俄然翻湧而出。我鼻子酸了酸，走上前去，像前次分彆的時候一樣，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哭起來。

荀尚一貫懼內, 被鄧氏鬨了以後, 冇有再派人來, 卻叮嚀兩個妾安撫鄧氏，將伏姬留住。二人夾在中間, 冇有體例, 隻得一邊勸鄧氏, 一邊將伏姬安設到闊彆鄧氏院子的藏書閣裡，以待事情好轉。

伏姬在那藏書閣中住下，便相稱於這藏書閣夜裡也有了看管，接下來，我動手便又要費一番工夫了。

此人麵貌全然陌生，我雖跟在前麵，將信將疑。心想此人也不知甚麼來路，曹麟不知又鼓搗些甚麼花樣。

這話前次我跟曹麟也說過，曹叔看著我，冇有再多言。

曹叔笑笑，號召我在榻上坐下。

我到了以後，四周探聽賣桃的曹三娘，皆是無果。

與那夜見聞不差, 她真的是在藏書閣裡住了下來。並且, 彷彿還要住上一段日子。

不過他此番的落腳之處倒是比前次的看著舒暢多了，四周屋舍整齊，看著都是良家。那人帶著我走進一處巷子，在一間小院前停下，敲了拍門。

那帶路的人對他點了點頭，回身走了。

曹叔淡笑：“雒陽聲色犬馬之地，凡有人提起，怎會少得了他。”

公子訝然，道：“如何痛法？要請醫麼？”

我聽著這話，心中糾結萬般，隻歎前程盤曲。

“哭甚，莫哭了。”曹叔撫撫我的頭髮，溫聲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