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 終章（四）[第2頁/共5頁]

翻開，內裡倒是空空如也，隻要第一頁寫著幾個字。

公子看著我，道：“是麼？”

“夫人，你還返來麼？”她拉著我的手，問道。

曹叔分開的那日，氣候頗是陰沉。

我笑笑，用力地點了點頭。

世人笑起來。

遵循曹叔的遺言，我們將他葬在了祖父的身邊。

看著那筆跡，我愣住。

我想了想，有些茫然。

公子讓我拉著船頭的纜繩，忽而將我抱起。

“不過幾句閒話罷了。”我說。

與我們相較，曹叔頗是安靜。

“喜好麼？”海風中，公子大聲地問我。

惠風羞怯一笑：“這些日子, 都是他給大王和太後做保護，話說多了，有甚不知。”

惠風正與呂稷說著話，依依不捨。

我心急如焚，乃至派人到雒陽去請太醫來。

“他可不老。”惠風馬上辯駁，“他不過是因為麵型肥胖又不苟談笑，故而顯得老成，實在本年也不過二十六七。”

“霓生，”他說，“我當年與你提及想出門遊曆之事，你如何答我，可還記得？”

當下，柏隆到揚州府用事，虞衍已經入朝，郭維則到水軍頂用事，唯有郭老邁仍然捨不得他的海船，留在了海鹽。

公子笑了笑，忽而看了看我，將我的手握在掌間。

——此書待卿親作，以慰朕躬。三年為限，若不見，必親討。

我歎口氣, 道：“說吧, 要我做甚麼？為你提親麼？”

“隨我來。”他說著，牽著我的手，朝船頭走去。

我也忍不住，淚水湧出眼眶。正擦拭著，俄然，一隻手按在我的肩上。昂首，公子看著我，冷靜地將一塊巾帕遞過來。

舟師和海員們已楊帆拔錨，未幾，大船緩緩分開海港。

惠風隨即如釋重負，歎道：“本來也是不幸人。”

“想來，惠風不久還要返來。”沈衝意味深長，看了看公子，歎口氣，“還是你命好，霓生總想著你，我這侍婢卻總在籌算棄我而去。”

“雲霓生，”他躊躇半晌，道，“你曾說過，將來也會到東海去，是麼？”

爺爺個狗刨的，我和公子出門他一個錢也未曾出，竟然想讓我給他寫書……

他讓車伕到前麵去騎馬，與我坐到車前，本身駕著馬車，悠然前行。

年節過後，冬去春來。

合法腹誹，忽而聽到公子在喚我。

嘉兒睜著眼睛，望著頭頂飛過的鳥兒，晃著小手，“嗚嗚”地喚了兩聲。

小鶯在年初的時候已經與郭老邁的兒子阿泰結婚，與萬安館世人來送我們的時候，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