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成皋（上）[第3頁/共4頁]

沛王領著沛國和濟北國的殘兵，已經退到了成皋關之前，不久便會撤到關內。我故伎重施，換上一套濟北國軍士的衣裳，籌算混到那些殘兵裡去，跟著他們混入關中，親手炸掉那城門。

簡短的相敘以後，曹麟皺眉道：“我也聽聞了元初之事，派人抵近刺探。這關城建在兩山之間，東麵比西麵更加堅毅，隻怕我等就算要幫元初，也難有停頓。”

“如公主所言，”我說，“當初我被蔣亢拘押，幾乎為他所害，亦與公主無乾？”

這話聽著倒是很有大長公主的風采。她現在已是階下囚，卻仍然高高在上，要邀我喝茶。

成皋關乃雒陽四關之一，關城修得非常弘大，將汝南王和濮陽王的十萬兵馬收留此中乃綽綽不足。不過再堅毅的城池，也有其缺點。於成皋關而言，最大的缺點便是東邊比西邊修得弱。

那傳令兵擦一把汗，道：“詳細不知，小人隻傳聞桓侍中所率的乃是一部前鋒，汝南王和濮陽王雄師合計十萬人，當下正墮入苦戰。”

我訝然。

曹麟未幾言，隨即將一萬兵馬交與我統領。

但冇走多遠，忽而又聽得身後一陣喧鬨，轉頭，卻見是桓瓖擺脫了看押之人，騎馬追了上來。

這話的意義我天然清楚。

我說：“此事你不必擔憂，給我一萬兵馬，我自會將關城攻破。”

大長公主的神采倏而變得丟臉。

若說這話的不是大長公主, 我會真的當作獎飾笑納。

“將桓氏與諸侯拋清。”大長公主直截了當道，“便如我方纔所言，桓氏從未暗害秦王之心，統統都是諸侯的狡計。”

“你這賤婢！”她咬牙切齒，終究罵了出來。

“依公主之意，我該如何幫桓氏？”我問。

她想得的確長遠，若我真是為了讓公子位極人臣，聽得如許的話，不會不動心。

呂稷也得了動靜，領動部下兵馬，隨我一道回到滎陽城前。

我不由地愣了愣。

“我若要發落公主，當下來找到公主的，便是司馬斂。”我說，

我對她這些把戲不感興趣，道：“此處並無旁人，公主有話，但說便是。”

我說：“便是這墨客意氣，元初從未變過。他該當與公主說過將來的籌算，他要做甚麼，我都會陪著他，”

我想，大長公主約莫是曉得秦王不會放過桓氏，被逼得急瘋了，竟想讓我來講這些諢話。

三萬對十萬，凶惡不言而喻。

桓瓖明顯也不曉得大長公主有這設法，在一旁聽著，亦暴露訝色，目光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