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皇後（上）[第2頁/共4頁]

郭氏道：“那有何妨。”

大長公主道：“本日起家晚了些，故而來遲。”說罷，她看看門內，道，“都到了？”

大長公主淡淡一笑：“不過是見一麵，去又何妨？”

“恰是。”太子妃擦著眼淚，道，“自太子監國以來，他每日行樂，不問政事。妾與東宮諸內官皆憂心忡忡，太子不但不聽，凡有勸戒便要發怒。疇前以來，太子因聽信荀良娣讒言，對妾母子已是甚為討厭，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妾曾勸諫太子保重身材，不成徹夜喝酒，太子竟也暴怒，將妾毆傷……”說到難過之處，太子妃又抽泣起來。

大長公主眉頭蹙起，好一會，點頭道：“言之有理。”

昌邑侯府的花圃很大，侯夫人愛好南邊花草，在園中建了幾處溫室，從南邊移栽了很多名花珍木，在雒陽非常著名。

蘭花寶貴，溫室獨在花圃一角。還未入內，已經聞得陣陣暗香。

王氏淺笑：“早到了，就等公主。”

“那邊公然還要焦急些，已有了動靜。”她說著，將帖子遞給我。

太子妃擦著眼淚，道：“乃是太子之事。”

我心想，這謝歆倒也謹慎，想來他讓太子妃前來，乃是為了先摸索大長公主真假，不料太子妃忍不住，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我說：“恰是。”

“皇後必不知公主籌算，此來恐怕隻為一事。”

“因得荀氏煽動，太子深恨妾母子，常懷廢黜之心。”太子妃拭了淚水，持續道，“妾即便身故，亦無所牢騷。然太孫仍年幼，前番抱病，便是是以事亦受了驚嚇。”

我說：“豫章王未曾言明, 隻教奴婢將禮品帶回。”

“這是寧壽縣主所言？”她訝然道。

大長公主聽完，沉吟了一會，讓李氏退下。

我說：“這要看公首要倒荀尚，還是要倒太子。”

“大長公主明鑒。”太子妃聲音顫抖，“那日在父親府上聞得公主一番話語，妾回宮以後，久久不能寐。妾考慮好久，心中之苦，或隻要公主可解。”

“而皇後不然，皇後脫手，必是要立二皇子。”

“以你之見，皇後見我，所為何事？”她問道。

還未進門，王氏已經迎將出來。

太子妃聞言，神采大慟。

大長公主道：“此話怎講？”

我道：“如此說來，豫章王倒是無妨了？”

回到桓府, 我將寧壽縣主的話稟報大長公主。

太子妃對大長公主道：“妾問公主亦好蘭花，本日既來此，不若一道撫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