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謀劃（上）[第2頁/共4頁]

“據我常日所察，庾茂此人乃皇後一係，若要策劃，隻怕還須從皇後身上動手。”

大長公主又提及些小兒平常病症，對太子妃叮囑了幾句。太子妃承諾著，麵上已有了感激之色。

大長公主已有些怠倦，閉目養神。

桓瓖笑嘻嘻：“公主放心，侄兒自是曉得。”說罷，卻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施禮告彆。

桓瓖在皇宮中宿衛, 不過也恰是是以, 他不像公子那般每日早出晚歸。第二日，恰逢他輪換下來, 大長公主遣人在他出宮時送了口信。桓瓖從分開皇宮以後, 直接來到了桓府。

大長公主點頭：“中宮受荀尚監督最甚，我本日入宮見太後，四周亦多出了很多生麵孔，若非太後藉端身材不適，我奉侍她回寢殿，亦不得間隙密談。”

這自是我事前探聽好的。

大長公主深覺得然。

晚膳以後, 她按例將我留下，道, “太後已無貳言。”

“他們散了？”過了一會，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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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過譽。”謝歆忙道。

公子道：“母親邇來總為朝中之事憂心，但是尋你去問卜？”

馬車轔轔走起，往回望，那些人仍在門前張望，似戀戀不捨。

大長公主有噓寒問暖一番，感慨道道：“看著太孫，妾便又想起當年來。猶記得太孫出世時，先帝來看，將他抱在懷中，歡暢不已。而聖上幼時，亦似太孫這般聰慧懂事。想來待他長大以後，必是一名威服四海的明君。”

“多日不見，太孫但是又長高了？”她向太子妃問道。

“接下來便是宮中內衛。”大長公主道。

我不置可否，道：“公主寢食不安，若卜問可解憂，亦何嘗不成。”

隔日以後，大長公主帶上了些貴重的滋補之物，到江夏郡公府上看望病重的謝暄。

她歎口氣，“我等這般年齡，已是半截入土，此生另有何瞻仰？不過惟願後輩安然順利，無病無災。如太孫般，妾為姑祖，豈有不愛之理？且聖上現在病勢，想來諸位亦曉得，一旦山陵崩，太孫便是聖上身後所托。”

“想當年，先帝對謝公甚為恭敬，曾請謝公到宮學中講授經學，妾與聖上皆曾受教，乃有師生之誼。可惜現在聖上龍體不佳，不然，聞知此事，必也與妾來看望。”她說著，眼角潮濕，舉帕盤點。

我說：“桓瓖公子任郎中, 與庾茂甚善。殿中諸將不滿太傅久矣, 若由此動手, 當有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