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

27.重疾(上)[第2頁/共4頁]

太子行動多有不端,犯事受罰,實在早已不罕見。

公子道:“太子雖行事乖張, 可東宮幫手聖上理政, 從無大過。”

因而,太子俄然災害消弭,否極泰來,光亮正大地登上了監國之位。

太子任荀尚和豫章王為輔政大臣,特彆荀尚,除了太子太傅以外,還身兼太尉之職。

天子病重昏倒,不能理事。按律,則當由太子監國。

他大權在握,一上來就行動頻出。太子監國的第二日,荀尚就以天子的名義發詔,撤換掉多量朝臣,包含中護軍、城門校尉等守備要職。並以非常之時為由,命令雒陽宵禁,統統聚眾遊樂之事皆予打消。

我曉得,沈氏並非全無籌算,起碼沈延和沈貴妃對城陽王很有等候。我聽李氏說,大長公主和桓肅曾暗裡群情,說可惜已經立了皇太孫,不然城陽王並非全無但願。

桓瓖氣悶,轉開首,不再出聲。

太子太傅荀尚到宮中為太子討情, 也被天子罵得狗血淋頭。

“可莫與旁人說。”她唬我道,“此乃宮中秘密,誰泄漏出去,便要殺頭!”

因為那些被打消的遊樂之事中,包含了豫章王府的雅會。

桓瓖“哼”一聲,又對公子和沈衝道:“荀尚一手遮天,莫非桓氏沈氏也要坐視?這般下去,一旦太子即位……”

而最玄乎的傳聞,則來自雒陽城外。

“豫章王乃識時務之人。”城陽王不緊不慢地往畫上添色,“便是太後,你要她如何去理?罵荀尚謀反還是詔令天下諸侯共討?父皇、太子、北軍都握在荀尚手中,全部雒陽都是他的。”

天子病重,一應事件都轉到了荀尚的手中,他們這些為天子問對而設的議郎天然都成了安排。官署中無所事事,乾脆乞假一日,賦閒在家。

第二日一早, 他令召太子議事,太子遲遲纔到, 到了近前時,天子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城陽王正在作畫,頭也不抬:“不是另有豫章王。”

桓瓖又看向城陽王,道,“我聽聞荀尚以奉養聖上為由,竟宿在了宮中武庫四周的慶成殿,大有將府邸安設此中之意。這般放肆,太後竟也置之不睬?”

就在雒陽的人們還在為秦王分開之事群情紛繁的時候, 宮中忽而出了事。

公子自是因為不喜好勾心鬥角,而沈衝麼……我想,所謂君子,就是如此高潔。

公子和沈衝正鄙人棋,各盯著棋盤,冇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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