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遠遁(下)[第1頁/共4頁]
“是秦王。”第二日,公子從宮中返來,神采沉沉,“秦王走了。”
“出了何事?怎這般神奧秘秘?”膳後,青玄向桓肅身邊奉侍的林勳探聽。
“……霓生!”
我心如亂麻, 對他的把戲毫無興趣:“不知。”
“與你說這些,不過是奉告你,孤上回所言,仍未過期。”秦王接著道,“本日酉時三刻,孤在西南門外雒水渡口,過期不候。”
我說:“殿下但是胡塗了?璿璣先生前幾日已重現,而奴婢的祖父早已歸天,奴婢與璿璣先生毫無乾係。”
回府的路上,公子一向跟我說秦王。他在彆人麵前未幾話,卻喜幸虧我麵前唸叨不斷。本日,秦王兩個字總在他口中出來,特彆讓人膩煩。
這天然是推委之詞,且推委得漫不經心。
回到府中以後,他沉默了好一會,對我說,“霓生,本日謝公子托人給我傳了書。”
湯殿四周確有一處涼亭, 就在十幾步外的園子裡。
就在我覺得秦王必是在虛張陣容的時候,桓瓖的父親俄然來到。
公子微微點頭。
林勳點頭:“誰曉得,主公和公主一字不提。”
我曉得這並非打趣之言。秦王如許殺伐多年鮮有敗績的人,必不會一時腦筋發熱來與我說這些。
當時,桓府一家正在堂上用晚膳,見他倉促來到,甚為驚奇。
“哦?”我問,“他如何說?”
若在平時,我大抵味藉機扯談一番頭疼腦熱,蹭一點他的體貼。但是現在,我興趣缺缺。
我說:“我自是隨公子。”
他比那小我人詬病的太子自大多了。我在桓府待了三年,他憑著一句空口承諾的好處,就想讓我在一個多時候內前功儘棄,跟他逃竄。這的確天大的笑話。
秦王眉頭微微揚起:“天下最大的危牆,不正在雒陽?”
不但是他,□□的幕僚,如謝浚等人也不知所蹤。
事到現在,我隻得見招拆招:“殿下所言,奴婢實胡塗,不知何鑒之有?”
“也不知傳到聖上耳中會如何。”公子點頭,“太子那般脾氣,必不肯善罷甘休,”
我訝然:“未說因何事?”
我笑了笑,應下。
“……風雨未至,仍可一立;而當下之患,乃世人不見罷了……”
我說:“此乃眾所周知之事。”
“為何?”我問。
“霓生,”這時,青玄看到我,號召道,“霓生,怎到處不見你?公子要回府了!”
“哦?”我笑了笑,“不知殿下為何自省?自比竇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