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白鶴（下）[第2頁/共4頁]

我笑笑，道：“不會，我自有計算。”

“霓生，你成了內官。”外頭，曹麟終究忍不住笑起來，隔著車幃對我說，“陰陽怪氣的，還趾高氣昂。”

“如何了？”曹麟在車中也發覺了非常，問道。

士卒立喊叫起來，火線馬上跑來幾人，攔在街上，將手中的兵器對向馬車，曹麟再也硬闖不得，隻好停下。

“你要硬闖？”曹麟一驚，道：“那我們定然都要被抓起來。”

我點頭：“不必救。”

剛放下的心不由又提起。

“慢著？”我笑了笑，看四週一眼，將身上桓府的腰牌一亮，“我收支宮禁都無人攔住，倒要看看本日這大街上，那個敢攔。”

我曉得該我出場了。

“那……”他為莫非，“我能做甚？”

我則出門，四周望瞭望，快步往內裡走去。

我正要開口，內裡忽而傳來些喧鬨的聲音。

曹麟感覺有理，卻不解：“你為何不想走。”

我“哼”一聲，道：“我是何人不打緊，你將趙府尹叫來！這內裡可都是大長公主的物什，要當即送到她手中，我倒要問問府尹，遲誤了誰來擔待！”說罷，我朝曹麟一揮手：“莫管他們，走！”

曹麟和曹叔一樣, 捨不得將它像家禽一樣關在籠子裡, 便養在房中, 每日給它餵食清理，如同家人。

實在，它已經是第三隻阿白, 前麵兩隻多老死了，這是第三代。跟祖父比起來，曹叔更有耐煩，在他的□□下, 每隻仙鶴都非常靈性。

當年分開的時候, 阿白不過兩歲, 現在再見，阿白已經認不得我。進門的時候，它擺出一副決鬥的架式，我隻得用曹麟給的小魚奉迎它, 吃了很多，才讓我摸一下。

那伍長急道：“慢著！”

看著街上來往的車馬行人，統統如常，我的心也垂垂放鬆下來。

我看他一眼，神采緩下：“話不能這麼說，我也不過受命行事。現在既然攔都攔了，諸位也莫客氣，還是搜一搜吧？”

我摸著阿白，不覺得然：“不這般他們怎信？”

有人在挨家挨戶打門，大聲道，“裡長有令，凡養鶴者，到樹頭下去，官府要問話！”

事不宜遲，我駕著馬車，叱一聲，往五層浮圖的方向奔去。

我腳步不斷，避開人群，獨自走向大市街口。

“出了何事？”我舉高嗓門，氣勢洶洶地走向攔路的士卒，指著他們罵道，“桓府的馬車也敢欄，好大的膽量！”

“我也不知，前麵的人挑了兩籠雞也被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