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問意(上)[第1頁/共4頁]
話音才落,公子已經走了出去。
公子的目光有些微和緩:“兒已返來,母親何必再操心。”
大長公主實在謙善。太後已經問我問過了好幾次,但每次都記不清我的名字。
公子彎彎唇角,不置一詞。
大長公主淡淡地應一聲,看著我,莞爾一笑,讓內官給我賜座。
“還不是為你去出征之事。”大長公主道,“我兩月未曾見你,總要問明你每日做了些甚麼。”
太後向沈延和楊氏問道:“上回說的那綏陽侯陳植之女,倒是如何?”
恰好,我還曉得,對於南陽公主,桓肅和大長公主剛好也有所籌算。
公子還要說話,大長公主歎口氣:“元初,你出去兩月,訊息全無,在府中陪陪母親又如何?”
公子雖至今未曾訂婚,但如果說主公和大長公主全無考慮,那是不成能的。桓肅和南陽公主的母舅新野侯陳衷一貫有來往,而桓府中的仆婢們在暗裡裡也早已傳得有眉有眼。公子配公主,世人常常提及時,無不羨慕慨歎,男默女淚。
大長公主道:“母親那裡話,母親這般安康,怎會胡塗?”
大長公主又問了些公子常日起居之事,我正一一答來,外頭的內官俄然來報,說公子來了。
太後道:“不睬會乃是端莊。婚姻乃父母做主,豈有私相授受之理。今後再有人挑逗你,你便用這話回絕,堂堂閨秀,切不成胡亂肇事。”
“元初安然返來,自是大功。”大長公主接過話,淺笑著對我說,“霓生,太後的話都記著了了?”
“為何?”他問。
沈延隻得賠笑稱是。
“元初可安息了?”她從內官手中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問道。
我警悟起來,再看向沈衝,隻見他神采無法。
後堂裡,隻要大長公主一人。她坐在上首的軟榻上,正閉目養神,兩個侍婢正給她捏肩捶腿。
我曉得她前麵定然有話要說,謙道:“奴婢不敢居功。”
“你怎來了?”大長公主微有訝色,卻似毫不料外,目光掃過我,“急倉促的,也不待通報。”
我路過沈衝身邊,發覺他也看著我,微淺笑了笑。
“稟大長公主,”我說,“公子還未安息,奴婢來之前,他去了馬廄。”
我說:“是奴婢之過,奴婢忸捏。”
在宮中逗留整日,回到桓府時,已是夜裡。
此言出來,世人皆笑。
拐彎抹角,本來是摸索此事。我內心瞭然。
“雲霓生,”她不緊不慢道,“元初此番安然返來,你確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