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歸朝（下）[第2頁/共4頁]

“那又如何？”沈衝道，“她本是女子，若非那日她穿女裝，我幾近都忘了此事。”說罷，他轉向我，問，“喜好麼？”

穿女裝彷彿也不錯……我內心道。

太後點頭，讓宮人賜我絹帛，道：“你常日須得經心護主，不成違逆。如有功績，我自不虐待。曉得了？”

大長公主道：“恰是。”說罷，對我道，“雲霓生，上前來。”

公子和沈衝也因建功得了爵位，不過比荀凱低些。公子封為萬壽亭侯，沈衝得封虞陽亭侯，桓瓖得封西江亭侯。沈衝從本來的國子學助教拔擢為太子冼馬，到東宮到差；而公子和桓瓖未曾入仕，此番被正式征召入朝。雖是初封，但二人官職皆不低，公子當上了議郎，桓瓖當上了殿中的中郎，都是天子身邊的近侍之官。

我哂然。

出乎料想，那漆盒並不非常重，內裡的物什彷彿冇甚麼分量。

說者偶然，我卻心頭一蕩。

公子看他一眼，道：“你府中侍婢最多，要送你送。”

鏡中的人長著一張熟諳的臉，模樣卻全然陌生，教我感到別緻。

我喜好如許，哪怕心底曉得我窮儘此生也夠不著他，也起碼能做到安閒一些。

夜裡，我侍營私子入寢以後，回到側室的配房裡。

“子浩怎還不來，”沈太後問沈貴妃，“他去了那邊？”

桓瓖嘖嘖道：“這衣料莫不是宮裡的？”

公子笑了笑，隻得道：“是外孫不是。”

“太後，逸之元初此去皆立了大功，朝野何人不稱道？”沈貴妃在一旁幫著勸道，“此亦太後福澤而至，太後當欣喜纔是。”

“甚是喜好，多謝表公子。”我至心實意地說。

沈貴妃忙道：“太後所言極是。”

對於公子建功之事，雒陽也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隻見內裡非金非銀，隻要錦緞輕紗,精美而鮮麗，清楚是一套女裝衣裙,

我又驚又喜，不想他竟真要送我東西，忙上前接過。

“你的人你自留用，有甚好換。”公子嗤道，說罷，不睬他，對我道，“既是逸之美意，你收下便是。”

公子還常讓我去將沈沖和桓瓖找來，陪他一起。

桓瓖在一旁對公子嘲弄道：“你看，你這仆人當了很多年，還不如逸之故意，不若就將霓生送他得了。”

我與公子提及這些的時候，他無甚興趣。實在，他彷彿對後續的各路動靜都非常冷酷，也很少見客。返來以後，他每日待在院子裡，將戰事的各處細節梳理，找來各式兵法細心揣摩，還讓人在院中安插沙盤，重新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