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石燕（下））[第1頁/共5頁]

“如此……”公子點頭，半晌，忽又看向我，“霓生，在你看來，我此番戰略如何？”

公子道：“為何？”

“不知這些人是否前鋒，若後續另有雄師，我等須馬上備戰守城。”沈衝轉頭對公子道。

“幸虧我等早有防備，不然火再燒大些，關城不保。”桓瓖用巾帕捂著口鼻道。

來到這遮胡關會後，我一向狐疑此隧道還在。雖知名書中雖未提及方位，但那些新墳過分招搖，就差立個牌子說此處無鬼。可惜荀尚太蠢，也不睬會公子諫言，還未等我有機遇一探究竟，他便領兵解纜了。

“元初所言有理。”沈衝道，“禿髮磐一起設下這般騙局，必是覺得遮胡關十拿九穩。我等趁夜突襲，必可攻其不備。”

公子毫無異色：“既然出師，自當有廟算。”

“不必擔憂。”桓瓖在一旁悠然道，“死人再看多些，他自會病癒。”說罷，他看向沈衝，道，“你方纔吐了多少？”

我更是不出話來。

公子驚詫：“另有這般說法？”

公子點頭，道：“遮胡關易守難攻，隻消將關城占有，便是斷了雄師後路。若未曾發明隧道，叛軍奪城守城，三千人足矣。禿髮磐要對於雄師，必不會分兵過量。”

“算上俘獲的活口，足有三千人！”將官鎮靜地說。

我說：“公子何有此問？”

公子猜疑看我：“果然？”

我說：“公子從未去過疆場。”

軍中無甚消遣，人定以後，軍士大多入眠，隻留少量人夜巡守城。

我說：“公子若想聽，出征時須帶上我。”

公子號令下去，竟是呼應主動，不久，即有千餘軍士，公子讓人叢中遴選，挑了八百人。

公子看上去非常受用，卻又問：“另有一事，你安知那隧道？”

將官忙令軍士清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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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胡關內的全勝，令軍士殺紅了眼，群情奮發。

公子答覆不上，少頃，乾脆不再糾結，卻道：“既是如此，你不若再卜一卦，看看本日勝算如何。”

沈衝未理睬，隻令人取來紙筆，要給荀尚寫信。

我哂了哂：“公子為何問我？”

當然，這也有我算卦的功績，實教民氣中不快。

本地軍士中，不乏會說鮮卑語的邊民，也有熟知石燕城地界的領導。將官從鮮卑俘虜口中問出了禿髮磐地點。石燕城乃是釣餌，他不在城中，而是親身領兵，藏匿在石燕海四周的葦海裡。

我未料他會俄然問起這個，道：“自是算卦所知，公子不是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