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下）[第1頁/共5頁]

“出了何事？”我攔住一人問道。

他白日裡說話那般底氣實足，彷彿籌算好了統統。那麼，他究竟會在甚麼時候脫手？

中間，還做起夢來。

他們一臉不解。

不過不是雒陽。

見到公子入內，他不待見禮，馬上問道：“長公主安在？”

我盯著它，不由地起家，走疇昔，在那榻上坐下。被褥和隱枕上，彷彿仍然存著些微的暖和。我靠近前，在他方纔躺在的位置上躺下。

——我甚想曉得，你還能如何禁止我。

便如荀後那事，我當初也就是出於獵奇，多問了問，不想現在倒是派上了用處。

我想來想起，感覺他不至於太快，因為梁王和皇後還冇打出勝負，他總要坐收漁利；但也不至於太慢，因為他要確保不讓我醫治天子的奸計得逞。

祖父說過，人這平生，最孤單的莫過於冇有敵手。

你在想甚麼？

霸道而乾脆，讓人脊背倏而發寒。

分開了桓府，分開了雒陽，分開這花繁斑斕的天下，桓公子就不再是桓公子，他先前統統的統統光芒便再不複返。

“長公主安在？”我問。

你何其忍心？

“恰是。”公子道，“我等正跟著豫章王巡查防務，秦王兵馬便俄然到了城外。”

杜良看著我，問：“為何？”

我的目光落在他凍得發紅的鼻子上，忽而有些心疼。

我夢見我到處尋覓著公子，就像小時候，我有一次跟祖父走失了，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到處找，心急火燎。

那是公子方纔睡的，仍擺在我的榻前。

公子冇有答覆，卻看著我。

潘寔道：“聖上仍在甜睡當中。”

心像是俄然被擯除著，不受節製地跳了起來，沉寂的夜裡，能聽到它撞擊胸口的聲音。

我點頭，又向公子問道：“公子可知秦王那邊的狀況？”

“霓生。”公子快步走到我麵前，沉聲問道，“秦王之事，你可傳聞了？”

——“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死人，你公然未曾騙孤。”

豫章王再度變色，正待說話，寧壽縣主忙插話道：“父王，桓公子說得對，長公主乃聖上親姊，行事定然自有事理。現在事急，父王還是思考麵前纔是，不知父王有何計議？”

豫章王目光定了定，駭怪不已，隨即變得逼人。

我說：“不必，長公主不會來。”

秦王俄然殺到，明顯讓他也非常措手不及，那臉上已經冇有了先前的平靜，猜疑而焦炙。

我冇有擔擱，為了將事情探聽得再清楚一些，馬上走到前殿去。還未到門前，我便碰到了潘寔和杜良。二人也是方纔得知這動靜，尚處於震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