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來自去[第1頁/共3頁]

“不知太太該如何稱呼？老是冇有個姓也不太像模樣”

“車都在門口候著呢，您如果便利，現在去成嗎？早些去料子的色彩也齊備！”

頭上插一個金鑲白玉的梳篦和赤金五寶快意簪，正中一粒藍汪汪的大寶石格外晃眼，難以估價。

酥姬隨口道。

他一眼瞥見亭歡，歡暢道：“蜜斯在，太好了！”

“臉盆大小？”宋老闆也退後幾步，又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道：“好！好！南宮蜜斯說得對，那就請蜜斯定個詳細尺寸，然後畫好鎖樣，等我瞧了喜好就做！”

幾人都沉默了，想不到那老頭倒是個情義深重之人。

“昨兒就貼出去了，等來了人便帶給生衣去挑，蜜斯要不要先看看？”

小伴計忙取了長木尺來，當著酥姬和亭歡的麵量得準準的，剪的時候特地再多加一寸，以示刻薄。

她倆卻還不是主子，兩人微微欠身護著一名穿緋紅色熗銀絲銀珠緞袍的少女，她長著一張白淨的小瓜子臉，一雙燦若明星的圓眼睛，鼻梁小巧微翹，紅潤的小嘴圓嘟嘟的，真是個斑斕的女孩！

“這鎖自來自去的，我要將它放在那邊呢？”亭歡咬了咬下唇，卻有些難堪。

宋老闆早已樂嗬嗬道：“啊，那是南宮夫人和蜜斯……”

“嗨呀，我就說夫人目光一流，這兩匹都是葵雲緞，這一桌子就三匹是葵雲緞，織的時候經緯分層，生熟絲交叉，費工就不消提了！您竟然一下子跳中兩匹，嘖嘖，真是裡手呢！莫非府上是江南織局的不成？哈哈……”

亭歡道：“家母本來姓酥（蘇），家父複姓南宮……”

亭歡點頭應了便要歸去，她還不太風俗與人過份熱絡。

幾人正笑著，門彆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老先生說了，哪怕隻是一抔黃土，也好過兩地之遙……”

“叨教，鎖鋪掌櫃在嗎？”兩人一轉頭，瞥見門口站著個笑眯眯的伴計，穿戴一身土黃色的衣裳，腰帶結得規端方矩，鞋子也乾清乾淨的。

亭歡笑道：“是現在就去，還是隨便甚麼時候？”

“太太，這料子做衣裳前不必下水，它的織法與眾分歧，不縮水也不起皺，做好衣裳再下水，半乾的時候一熨，保您穿上一天也冇有褶子……”小伴計工緻的“呲”的一聲扯開緞子，一點抽絲都冇有！走的筆挺，可見技術好。

宋老闆向門外探頭一看，立即滿麵堆笑道：“是辭意女人！女人好！”

轉眼領著四人進了一個小間，內裡早有伴計泡了上好的綠茶來。一張雞翅木長案上放著幾十匹衣料，光鮮鋥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