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慌意亂[第2頁/共3頁]

“……”梁澄直挺挺地僵在原地，心跳如鼓，感受滿身都要燒著了。

“嗬……”

即便富甲天下，權勢滔天，武功高深，在這三樣麵前，也難做到麵不改色，雲淡風輕，更不提說與人聽，而一念禪師卻這般隨便地，無一絲儲存地全數奉告他。

“澄心……”上師低喚著他的法號，暖和似柔風，梁澄感覺臉更熱了，肩頭隨之也被上師的右手撫上，那用來操琴調香，評脈執經的手骨節清楚，運起真氣時，似遊龍馭氣，躡風逐雲，彷彿六合萬物飛花片葉儘掌其間。

他到底如何回事……

一念終究輕歎一聲，收下梁澄的血舍利，道：“既然如此，此物便由師兄臨時保管，等你何時轉意轉意了，再向我來要。”

梁澄會心，問道：“師兄曉得那邊洞中會有熱泉？”

一念在梁澄低頭後，臉上俄然暴露他作為一念禪師時毫不會閃現的神情來，但見他右眉尾峰微微一挑，眼裡閃過一抹興味盎然，嘴角勾起一道微斜的弧度，氣質頓時一變，竟顯出幾分落拓不羈，風騷邪肆，哪另有高僧大德的寶相寂靜，端拔清華。

一番話說得梁澄更加汗顏，上師破鈔時候功力為他療毒，怕貳內心歉疚，把一番菩薩慈悲心腸說成是他本身要研討醫毒之理，而他卻為了施針時不著衣物而這般扭捏作態，實在是矯揉造作，先非論上師為人最是端方，即便滿身施針，也不成能□□，好歹腰間要纏上掩蔽之物，如此既不汙了上師的眼，也不會被上師發明他身.下非常之處。

梁澄還是點頭，望著一唸的眼睛，道：“那師兄能替我保管嗎？”

如此一番思忖，梁澄靜下心來，抬眼看向一念禪師，隻見上師目光正和，眉間一縷體貼，叫人又想靠近，又怕冒昧，隻能感激道：“師兄不必如此說本身，澄心曉得師兄苦心……我、我不怕疼的。”

“這枚血舍利收好，等你體內寒毒清掉再戴不遲……”梁澄的手被一念執起，握在掌內心，手心被放進一枚小石子，他曉得上師在向他叮嚀，他能聞聲上師的每一句每一字，但卻彷彿隔著一層薄紗，此時他的全部心神皆落在手背上傳來的溫度。

梁澄迎上上師清正的目光，頓時在內心鄙棄本身如何如此齷蹉，擠出一道心虛地笑來，有些氣弱道：“不，澄心隻是想到要、要在師兄麵前……麵前衣、衣冠不整，便、便感覺衝撞了師兄，內心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