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念歸來[第2頁/共2頁]

“上師常常出門遠遊，偶然一年不見。”

梁澄內心微澀，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曲，勉強對著小沙彌一笑:“多謝小師弟奉告。”然後回身拜彆。

梁澄出來後，小沙彌便悄悄合上門。

“無礙，不必拘束。”梁澄笑笑，將方纔的題目反覆了一遍。

如此又過了三日，就在梁澄覺得要好久見不到一念禪師時，對方竟然返來了。

小沙彌被梁澄的笑容晃得臉上一紅，結結巴巴道：“上、上師出門雲遊了。”

“未曾，”小沙彌晃頭，“上師三日前便走了。”

“啊……”梁澄一怔，半晌後問道：“上師可說了何時返來？”

“返國師，統統都好。”衝覺低頭躬身道。

中間用一道紙屏隔開，紙屏上書佛偈，字體飄灑，如同行雲流水，肅風捲葉，筆劃卻剛毅有力，唾玉鉤銀，三分疏狂，六分安閒，另有一分，獨留纏綿。

屋內傳來一念禪師的聲音，梁澄不知是否錯覺，總感覺聲音中帶著一絲衰弱，“出去。”

梁澄不覺又想到一念，忍不住問道：“衝覺，一念上師可會常常待在寺內？”

梁澄微微驚奇，上師莫非有甚麼急事，因而向小沙彌道了聲謝，由著小沙彌穿過迴廊，來到一扇素紗隔扇門前，恭敬道：“上師，國師大人到了。”

衝覺就是當年被一念禪師救起的小沙彌，或許是因為親眼目睹家報酬山匪所殺，衝覺常日沉默寡言，總一副低著頭苦衷重重的模樣，冇有一絲少年郎的活力昂揚。

也算是以防萬一。

之前三次見到上師，上師無不冠服端嚴，高華凜然不成衝犯，梁澄還是第一見到上師這般……隨便放浪的模樣。

從無相居返來後，梁澄開端每日更加專注於菩提心經的修煉，不管如何這一世不成再像上輩子那般無能為力，現在跳出紛爭，便可滿身心腸投入武道一途，來日或可修至臻境亦未可知。

他固然體質特彆，但是陰陽同體脈象與凡人無異，多年來宮中太醫亦未曾診出，看來定是其他啟事。

小沙彌推開槅扇門，躬身退至一側，梁澄向他微微點頭後，解開大氅交由小沙彌，脫去木屐，僅著白襪，舉步踏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