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梅餅[第1頁/共5頁]

但是大把銀子使了出去，一層層地辦理，隻換來了一句“這是罪籍，有些難辦”。

萬氏笑道：“想著進宮也許能碰上你，特地多拿了些銀子。你臨時用著，不必儉省，等姨母下回進宮，還給你帶銀子。”

阿魚怔怔地望著她。

若果然愛重她，就不會把庶子生在嫡子前頭——傅延之到現在還冇有被請封為世子，就是因為上頭有個庶宗子擋著。那庶子自幼跟在定遠侯身邊，不像傅延之，打小就去了江寧，現在返來了也和定遠侯不太靠近。隻怕定遠侯內心也有一把尺，在衡量這一嫡一長兩個兒子。

謝懷璟點點頭，俄然想起現在的江寧織造恰是徐皇後的父親徐康。他腦中彷彿有甚麼東西閃了一下，待他漸漸揣摩的時候，卻想不起來了。

在夢裡，他冇能趕去援救阿魚，阿魚被打得遍體鱗傷，幸而太後得了動靜，及時製止了那些作歹的內監，阿魚才撿回了一條命。

但太子問話，總不能不答。阿魚微垂了眼，道：“本籍在江寧。祖父原是江寧織造，因貪了很多銀子，闔府都連坐了。除了嫁出去的堂姐，家中便隻剩我一人。”

可惜了。本該當是驚才絕豔之輩。

謝懷璟還是頭一次聽她提及家人，便細細地問道：“你本籍在那裡？家裡另有甚麼人？”

萬氏又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也用不著操心這些。”

萬氏定了定神，道：“我明日再去找找門路，你呀，還是越早出宮越好。”

謝懷璟發明阿魚底子不是臭棋簍子。她的棋路很穩，很樸重，佈局端方精美，一看就是有師父專門提點過的，偶爾另有幾步峯迴路轉的走法，就像她的人一樣靈動調皮。

想來她阿誰“二哥哥”定是棋中國手，不然如何會嫌棄阿魚是臭棋簍子？

二人靜下心來對弈。

萬氏道：“不瞞公公，阿魚是我家的表女人。”

傅延之不由沉下了眸色。

不過幸虧，夢境是夢境，實際是實際。現在阿魚正笑吟吟好端端地坐在他劈麵呢。

萬氏微微點頭：“你內心有主張，娘就放心了。”

他見阿魚有些傷懷，就冇有詰問下去，想著甚麼時候派人查一查江寧沈家。

聽那人的口風，彷彿平常宮女偷送出宮要輕易些。

綠玉般的碧粳米煮了粥，厚厚的一鍋，米湯也是綠瑩瑩的，帶著青草般的暗香。

***

送走了王公公，母子二人回身進了院子。穿過垂花門，傅延之俄然說了一句：“娘，我想去一趟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