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芡實燕窩[第1頁/共4頁]

阿魚的頭一個反應是她和王瑞暗害離宮的事敗露了，嚇得腿都軟了，出了房門才發明胡秀衣她們也被拖了出來，阿魚頓時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她想的那樣。

王瑞擺擺手：“不會不會。”他一副很有經曆的模樣，“雨下大點反而好，到時候你穿件蓑衣，撐把油紙傘，誰瞧得清你是誰。”

章太醫信口胡編：“那是因為司膳房呈上來的南瓜糊不敷細緻，殿下是多麼金尊玉貴的身子？天然吃不慣，便都吐了出來。殿下嘔吐以後，那些穢物就堵在了嗓子裡，乃至於殿下喘不上氣，性命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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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時分，王瑞偷偷來找阿魚，道：“采買的日子就是明天。你明天酉正在東華門那兒等我，我們出宮。”

大師都是大夫，天然曉得十皇子的病症由來已久，和司膳房扯不上乾係。章太醫這麼說，清楚是想讓司膳房的人當替罪羊，免得皇後讓他給十皇子陪葬。

太醫也不敢把話說滿，隻道：“隻要殿下肯吃——藥性雖差一些，但也能減緩症狀。”

幾位太醫籌議了一宿，最後想了個彆例：“殿下許是怕苦，才把藥吐了出來。依微臣看, 不如把統統藥材磨成粉, 拌在南瓜泥裡頭, 讓南瓜的甜味中和藥材的苦味, 殿下也許能吃下去。”

阿魚每天都要吃兩個，一個趁熱吃，一個放涼了當夜宵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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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擔憂十皇子代替他坐上太子之位，就夢見十皇子死了，當真感覺老天爺都是幫他的。再想想徐皇後傷害了那麼多皇子，現在讓她本身曆一番喪子之痛，也是報應。

然後放緩語速，謹慎翼翼地勸道：“死生有命，娘娘何必強求……”

夢裡的十皇子薨在四月初二……不就是明天嗎？

阿魚搖點頭：“不曉得。”再想想秦昭儀阿誰孩子，阿魚垂下眼眸，眼底一片黯然。

謝懷璟趕緊披衣下床。守夜的宮女正眯著眼打打盹，聞聲動靜才展開眼，見謝懷璟起了，便走上前，籌算奉侍太子換衣。謝懷璟一把推開宮女，本技藝忙腳亂地套上外裳，走出屋門叮嚀道：“快，備馬。”

“你甚麼意義！”皇後的神采驀地冷厲起來。

皇後心焦不已，同太醫放了狠話：“若孩子有甚麼閃失，你們也不必當這個太醫了。”

為首的寺人揣著浮塵，陰陽怪調地說：“十殿下歿了，娘孃的口諭，你們都跟著下去服侍殿下吧。”

皇後先前還是貴妃的時候，就明裡暗裡地弄死了很多皇子，想來過了今晚，這個真正排行第十的皇子也要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