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鳳鳴南來雨如煙[第2頁/共3頁]

看到釋正如此，殘暴並未活力，畢竟她的存在隻要他們九小我曉得，“師侄，不成無禮，快快與你六師伯賠罪。”

鳳凰一鳴，天下皆驚。這隻鳳凰如烈火般轟然掠過，將飄落的雨絲儘數燃成白氣，連鳴三聲，不但是為了回那一壺好茶，而是它垂垂地感知到阿誰從小伴它長大的女子的氣味越來越濃烈，就在不遠處的那處山上，疾風普通的趕去，隻是為了見它此生的仆人。

釋天聽到這話，歎了口氣，將青衣客扶了起來，向山的深處望去。

山色淒濛，月光垂垂的灑滿了山溝，這條小道頗是難行，崎嶇不說，彷彿絲帶環繞在山腰上，讓人感覺很不順暢。

二人一前一後一青一白如因似果的身影在九曲十八彎的山道上前行，不架浮雲、不乘爽風，這是恭敬，恭敬這片養護成人的淨土。

最高超的手腕毫不是如何精美的神通，而是長於算計的民氣。

青衣客俄然愣住了腳步，驀地跪在了山道上，麵朝東方，大日東出的處所，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緣院還是一派風輕雲淡，好像江南一景潤綿而不生澀。

“殘雪倒是機警，根骨如此之好的人竟被他收做了門徒，不過你倒是像極了你的師父，溫潤白淨，隻是嘴快了些。”

聽到那熟諳的琴音，聽到那數百年未曾呈現的即將將近忘懷的聲音，不但是殘暴，就連殘葉葉站了起來。

一聲悠遠昂揚的曲調響起，伴隨而來的是恍若天外神仙的曼妙之音，古琴蒙塵久矣，這位明珠似的美女也蒙塵久矣，三百年宿世人不識她的廬山真臉孔，現在也該讓世人駭怪幾分了。

言罷，殘暴看著麵前香案上不住跌落的香灰，一甩僧衣，灰塵儘數飄散。

那麼接踵而來的會是甚麼？

殘暴緩緩閉上雙目，心中久久難以安靜，九名師兄弟都以殘為名、也以殘為命，這大抵就是天道吧。近三百年來，除了二師兄殘陽和三師兄殘鬆主持寺務，其他的諸位師兄弟都各自修行不出，說是修行以求天命，實際上則是為了涵養三百年前的舊傷，當年一戰，為了護住上清基業，老一輩大能修士儘數隕落......半年前，諸位師兄弟紛繁出關，傷勢病癒，修為更進，但這也意味著，正道權勢也已規複如初，那一夜，摘星客的到來便是前奏，本日，青衣客三百年之約便是序曲。

“師兄，你.......”

殘葉搖點頭，誦道“本來無一物，那邊惹灰塵！”他順手將茶碗放到陽光下，那些飄散在氛圍中的灰塵便瞬息凝集在茶杯中，取了茶水沖泡起來，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