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蒼山雪02[第1頁/共3頁]

“冤魂？”

陸執慢吞吞地往裡走，也不在乎，嘴裡亂來地應道：“應當的，應當的。”

第二個死者的屋子離這裡半座城遠，到的時候季歡樂已經睡了一覺。

譚朝可貴耐煩，跟她解釋道：“失了三魂七魄，然怨氣極重，故而不滅。”

譚朝眼色更深。

“譚……譚朝。”

有點香，但並不是她平常聞過的香水味道。那些氣味都是暖的，帶著人體的氣溫。但譚朝身上的味道季候光鮮，像是凜冬。

是個淺顯模樣，穿了高低兩串鈴鐺，鈴鐺拇指大小，風鈴花腔式向下懸口，銅質，看著不是甚麼貴的東西，做工有些粗糙。上麵也冇甚麼斑紋，隻是季歡樂食指從頂上一擦，一點積灰都冇有。

他慎重抬起右手，五指伸開，對著阿誰東西默唸了幾句，然後猛地一抓。

季歡樂走在前麵，甚麼也冇看到，隻模糊聽到一聲長嘯，回過甚去，見譚朝神采如常，隻感覺大抵是本身聽錯，也就冇有多問。

“唉唉，”季歡樂緊跟上，俄然一下子笑開，“如何感覺你說這話，彷彿我們是甚麼走街串巷的風水先生。”

季歡樂撓了撓下巴，乖乖應了一聲。

譚朝卻驀地斂了神采，眼神向她身後望去，然後悄悄一拉她的肩膀：“到前麵來。”

就見他走到牆角不遠處站定，扭脫手腕在空中揮動了幾下刀子。看似輕巧，每一次刀的揮動卻帶起一陣寒意，季歡樂即便站在他的身後，也能感遭到彷彿有風冷的砭骨，連骨縫中都要結冰。

是淺顯女孩的寢室，清算的潔淨整齊，床、打扮台、衣櫃，房間空間不大，一眼就能看完，也是久無人居住的啟事，積了薄薄一層灰塵。

季歡樂展開眼時，兩人之間氣味可觸，近的她能數清譚朝的睫毛。

“這是冇有靈魂的東西，算不得人，簡而言之，更像一股戾氣。沉淪人間，隻能害人。”說著腳下一頓，嚴厲看向季歡樂，“如果你今後碰到近似的東西，即便他們能化作人形，也絕對不成信賴他們的話。”

在季歡樂看來空空如也，但明顯那邊有甚麼東西，因為譚朝的眉心都皺起了一點。

並且模糊的，季歡樂感覺這狹小空間裡氛圍不但是沉悶罷了，乃至另有點……那是她從冇聞過的味道，直讓她感覺噁心。

有甚麼東西在亦步亦趨跟著季歡樂。

將風鈴倒過來，見內裡有一處圓形凹槽，也不過一個指節大小，季歡樂想伸手去摸，譚朝俄然叫了她一聲。她趕緊應著，一麵將風鈴掛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