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公子[第2頁/共3頁]
一場熱烈看罷,錦衣公子摟著霜霜女人,笑道,“本與女人一見仍舊,相談甚歡,卻教這廝粗鄙之輩壞了興趣,想來那桌酒菜也變作了殘羹殘羹,如此便另換一桌新的來!”
幾人嘴上說得輕鬆靠近,但上手攔的招式卻涓滴不含混。
這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呢?
“甚麼好端端的,甚麼假信兒,甚麼時候又誑了大爺了?”
雖身在煙花之地,這等行當的女子不至於怕見外男,但霜霜年事不大,又是院裡捧著的花魁,平時來往的都是衣冠楚楚的高朋,似這般殺氣騰騰闖出去的還是少見。
“誒誒,鐵叔你這是做甚麼?四爺的脾氣但是驕得很……”
屋內華燈高照,錦帳低垂,描金穿藤雕花涼床上,霜霜女人正衣衫半褪,媚眼如絲,櫻唇紅腫著喘氣不已,而本來興趣高漲的貴公子聽著外頭鐵叔的喊聲,眉眼間閃過一絲諷刺,翻身而起,有一刹時,霜霜女人幾近覺得這有錢有貌的公子爺神情帶上瞭如欲嗜人的猙獰,待她也翻身坐起偷眼細瞧時,那猙獰又冇了,仍變回翩翩如玉佳公子。
再看到白四爺扶著床柱懶懶立著,月白絲綢中衫狼藉,臉帶桃花,眼中慾念未褪,較著剛纔正跟女子親熱,渾身高低都彷彿寫滿了浪盪風,流。
她邁前幾步,正要兜攬,那大漢卻瞧也冇瞧她,伸臂一揮,便有勁風拂來,雖冇挨著碰到,也讓她不由自主地向邊上閃了去,好懸冇跌一大跤。
鐵叔走進門,聞著屋內甜膩的香氣,濃眉不由得皺了皺。
但是現下,他隻能深吸一口惡氣,按捺著肝火先抱拳施禮。
行院裡本是銷金窟,有羊祜樂意出銀子,老鴇子天然甘心,一迭聲地叮嚀著小廝去廚下喝采酒好菜,又端著笑容囑霜霜好生服侍白公子,這才恭身退下。
這一回身,那張中年發福塗滿脂粉的大臉上頓時寫滿諷刺。
固然是在夜裡,院中掛的燈籠隻照出了昏黃的光,但這些人做戲做得假不忍睹,連手扶著院門,狀似在查抄門口掛的羊角燈的老鴇子都眸子子亂轉。
他喉嚨一哽,背麵的話就冇再接下去。
若看場麵,這白四爺的穿戴脫手,都是一方的富豪,若看部下人的技藝,史大龍那般的地頭蛇都冇走下來幾個回合,怕還真不是普通來頭的富商……
“白公子?”
若非還顧忌著尋到大爺以後,將來回到北原冇體例向信王交代,他現下就恨不得捏死這奸邪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