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隻要有一分的可能[第1頁/共3頁]

他先前看過世子夫人狀況，絕對是將死模樣。

阿鸞是阿妙最要好的手帕交，兩個孩子與老婆之間又有太多舊事，阿妙喪母之痛要尋人傾訴，阿鸞是最好的人選。

秦鸞觀廖太醫神采，曉得他聽出來了一大半，便又看向萬承。

廖太醫上前一步，低聲問秦鸞：“你真要試？”

李太醫被他一攔，強壓著心中不忿，道：“我們太病院，不說我，隨便一名未入流的副使，與醫藥打交道的年限比你這小女人的年齡都多，救不了就是救不了，我言儘於此。”

“阿妙，”萬承聲音沙啞，喚了女兒，“父親知你不捨，父親與你一樣不捨，但是啊，阿妙，太醫們已經極力了，讓你母親少吃些苦頭，讓她就如許昏睡著走吧，昏昏沉沉的，也冇有痛苦……”

李太醫又問：“你未曾學醫，你要如何救世子夫人？”

萬妙看向病榻上的母親。

說完這話，李太醫與萬承一拱手，甩了袖子分開。

救人，要麼壓服太醫，要麼壓服萬家人，得有一方首肯，纔好做事。

這說法，聽著漂渺，但要說絕無能夠，他不修道，不敢斷言。

他本身也就算了，但他還得考慮女兒。

“萬姨父，”秦鸞道，“我想試一試。”

萬妙的聲音打著顫：“你說真的？母親有救？阿鸞，阿鸞！”

丫環婆子們不好插話，亦難掩衝動之情。

“我、我，”萬妙哽嚥著，她深呼吸了幾口，一字一字與萬承道，“母親是個極其固執的人，她一向奉告我，做人做事要有韌性、有毅力，阿鸞說得對，就算要多吃很多苦，隻要有一分的能夠，母親都想活下去。”

萬承很難信賴，她有才氣救下老婆。

可她還是能清楚想起母親安康時的模樣。

“秦女人的意義是，我看錯了，”李太醫道，“廖大人也看錯了，這些光陰來看診的太醫都學術不精？”

不管秦鸞看起來有多麼當真，可她到底太年青了。

秦鸞固然年青，除了一身道姑打扮還像模像樣，誰也說不清楚她的道行究竟如何，可萬一就有機遇呢……

“師父行醫時，我看過兩眼。”秦鸞道。

萬承心中苦苦一笑，強打起精力來：“阿鸞，姨父知你美意，可你蘭姨她……”

秦鸞轉頭看向萬承。

簡簡樸單的三個字，此時現在，落在萬家人耳朵裡，卻比山還重。

隻是，廖太醫與永寧侯府很熟諳，也是看著秦鸞長大的，多少得再勸勸。

母敬愛笑，悲觀，也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