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自絕[第2頁/共4頁]

“傳聞是皇上不讓敲的。”

“彆說甚麼舊情難忘，我膩煩了那些話。”她手一抬，製止他持續說下去。

停靈的第七日, 瑤光在立兒的小棺材麵前上了一炷香, 然後拎著先帝的寶劍走出了未央宮。

“嗬。”瑤光嘲笑一聲，這個時候還裝？

“哎，我有一表兄在宮裡當差，他親口說的，能有假？”

秦府，秦流紅著眼睛坐在太後出閣前住的內室裡，神采沉痛。

秦太後身亡多日，皇上按下不發，統統都顯得如此詭異，讓人不免遐想到政治身分。

朱照業回了未央宮，現在他已經是堂堂正正出入太後寢宮的人了，也不知是從何時開端的。

秦流雙手緊握，痛哭出聲。

“我們之間，不必多言。”

“都處理好了，與你半分乾係都冇有。”他輕聲說道，唯恐大聲驚擾了她。

“不會吧！你是如何曉得的？”

太後持劍殺太妃，這……前所未聞啊！

“我籌辦親身帶兵，毫不會令太後絕望。”他振聲道。

“噗――”

她唇角一揚：“這天下與我是冇甚麼乾係了，這個太後我也當厭了。你如果看著甚麼時候合適，就拿走吧。”

劍尖滴血，猖獗地吞嚥這熱騰騰的血液。

她說完後，朱照業冇有一口回絕。

朱照業明白如許的安靜意味著甚麼, 若不是政務還要依托他來措置，他必然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小皇高低葬那日是個好天兒，晴空萬裡，白幡如雲。瑤光親身將他送去了陵寢，返來後便寫下了傳位的懿旨，讓高內當眾宣讀。

“先帝的血脈中現在就剩平王一人，可平王生性涼薄，才乾平平，不堪大用。這天下若給了他便是孤負了天下人，如此，這皇位還不如落在你手中，好歹你另有才氣坐穩這位置。”她轉頭看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彷彿這不是世人垂涎的皇位，隻是供以犒賞的物件兒罷了。

“太後孃娘, 您這是要做甚麼？”深夜提著劍闖宮, 企圖不言而喻了吧？小宮女瑟瑟顫栗, 既不敢禁止又不敢不禁止。

“可宮裡如何冇敲喪鐘？”

麵前，閃過無數的畫麵，有在秦府的，有在宣王府外的，有和人打鬥的辯論的，有委曲悲傷的……

永信宮吹來一股穿堂風，捲起帷帳三尺高。

“陛下，立兒，讓你們絕望了。”她閉上眼，悄悄將本身的頭伸入圈中。

他該如何挽回？又該如何治癒她這顆千瘡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