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曲終[第1頁/共4頁]

“太後明鑒，本王絕無貳心。”

“鄭氏，蓄意暗害陛下，心胸不軌，罪不成恕。”瑤光微微揚了揚下巴，神采安穩，“若陛下安然度過這一關，哀家便留你一條狗命，若陛下有甚麼三長兩短……”

最後一下，他展開眼，眼睛裡倒映出她的身影，他嘴唇囁嚅了幾下，像是在喊孃親……

“娘娘，王太尉請見。”高內輕聲通報導。

瑤光並非不知，隻是一時健忘罷了，她難堪一笑，咧唇：“如此甚好。”

“太後若信得過，臣願親往。”

“鄭氏，你可知本身犯了何罪？”小石榴站在她麵前, 冷著臉問道。

皇後算得了甚麼，太後又算得了甚麼？他纔是她這輩子最首要的事啊。

瑤光坐在劉立的床頭，一邊替他掖被子一邊問：“他不是在籌集糧草嗎，如何有空來見哀家？”

“宣王是想造反嗎？”瑤光神采一垮，兩日熬出的慘白神采在此時看起來陰鷙極了。

瑤光先是迷惑，然後眼神漸亮，端倪疏朗：“你想和右翼王聯手，先滅突厥王然後再打羌人？”

從他出世伊始，他便揹負起了在孩童期間不該接受的壓力。她能夠幫他分擔去一大部分，但總有小小的一部分是屬於他的疆場，需求他親身去搏殺。

王太尉是滿懷肝火出去的，他本來在籌措糧草籌辦出兵，俄然就被宣王奪了兵權，兩人差點兒大打脫手。

太病院民氣惶惑，世人一邊繁忙著一邊擔憂著，鮮少有人曉得小天子得了甚麼病，但曉得的那幾個無一不是膽戰心驚，唯恐命不久矣。

王太尉一見他便黑了臉：“宣王好大的氣勢，竟不讓人通稟就敢擅闖陛下寢宮。”

高內正想上前解釋，俄然門口傳來一道英朗的聲音。

“你的意義是我們能夠將動靜放給羌人，然後勸其退兵，最後集合兵力攻打突厥？”

“奴婢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 鄭太妃娘娘已經神態不清好久了，她還能做甚麼呢？”宮女上前爬了幾步，拽住高內的衣襬, 臉上橫七豎八的都是淚印，“高公公求求你, 奴婢真的不曉得她犯了甚麼事兒啊, 您幫著奴婢求求請吧！”

可一次次地，她不是對付他就是疏忽他，偶爾騰脫手來陪陪他，還頻頻被人打斷。

“諾。”宮女寺人魚貫而出，王太尉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太後孃娘……”

王太尉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兒上不來。

“太後孃娘饒命, 宣王爺饒命, 奴婢甚麼也不曉得啊！”她的貼身宮女一上來便不住地叩首，顫顫巍巍, 惶恐不已，不似忠義忘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