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頭破[第2頁/共5頁]

她蘸墨昂首，瞥見了一個黑黢黢的身影。

“若無臣剛纔說的症狀便隻是外傷，涵養一番就好了。”

禮太妃被衝出去的小石榴絆了一下，略微踉蹌。她身邊的劉玉捏著拳頭要揍人，被她從速給拉住了。

“真不曉得你是聰明還是傻。”他輕笑一聲，一抬腿，坐在她中間的榻上。

“留意著吧，哀家也冇說必然是如許。”瑤光道。

太醫為劉立包紮了一番，血總算被阻住了，清理潔淨的小麵龐兒也冇有那麼可駭了。

筆尖的墨汁滴落，入木三分。

“娘娘，國事雖要緊，但您的身子也要珍惜啊。”小石榴跪在一旁勸她早點兒安設，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卻還是披著外套坐在案桌前，不發一語地看摺子。

“閉嘴吧你。”禮太妃捂著他的嘴巴，恐怕被太後給聽到，到時候他們但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入夜，未央宮規複了沉寂。瑤光坐在劉立的床頭，和順地諦視著他熟睡的小身影。

未央宮的燈火一日比一日燃燒得遲，她坐在冰冷的龍椅上，群狼環伺、表裡交困，走得步步驚心。

小石榴早已在外間睡熟了，裹著被子，睡得一臉的酣甜。瑤光輕手重腳地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剪了一段燭火，用心致誌地看起奏摺來。

“娘娘，奴婢冤枉啊。”一旁崴了腳的乳母不顧傷勢在跪地上。

……

劉玉在一旁東張西望，涓滴冇有肇事以後的驚懼。

先是有人彈劾秦江縱兵為禍，軍紀不嚴，請太後大義滅親，脫手嚴懲。而後是瑤光一力主推的拔除士族後輩入官世襲製，本來都已經推行下去了，俄然又傳出壽安伯的兒子未能通過校尉考覈，一氣之下將本身吊上了房梁，所幸發明及時，未能變成大錯。再來，因著朱照業停歇南疆戰禍有功，有朝臣立薦封賞他為大司馬，掌天下兵權。

他傾身向前，勾起了她肩上的一縷髮絲，輕嗅：“若你想，本王能夠成全你。”

瑤光低頭，謹慎用手指形貌著他的麵龐兒，內心一片柔嫩。不管前路如何艱險，隻如果看著他這甜睡的小麵龐兒，她感覺統統都值了。

瑤光提示她：“你彆忘了，她親生母親是死在誰的手裡？”當日她命令毒殺蕭妃，目睹者甚多，雖過後封了很多人的口，但不免有疏漏。何況，當日鄭太妃不是也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