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第2頁/共2頁]

不管懂不懂，這竄改之法我是要學的。

他說，我該學的都學完了，吃下這顆果子，便該分開了。

之前，我所經曆的是南柯一夢，亦是莊周夢蝶。

下方的方寸山垂垂變得虛幻恍惚，像是淡去的水墨，漸漸消逝在那片崇山之間。

他卻搖了點頭。

我問他如何收伏。

人間再無三星洞。

我一個恍忽。

我能聽到，他正在對我說，他叫筋鬥雲，是世上飛得最快的雲。

存亡之際，我俄然想起和金蟬子打的三個賭約。大火將我包抄，我內心反而安靜下來。

此時的三星洞石門前，白雪皚皚。

他彷彿看出了我的不悅，他從他身上扯了一顆果子，丟給了我。

石門仍然緊閉。

朝陽，暮日，星月，春雨，夏雷，秋霜，冬雪......

我奉告本身，哪怕天崩地裂，哪怕海枯石爛，我也不會死。

如此想著，我的身上逐步感受不到熾熱。

本來我已經離開了火海。

我說我不懂。

我又一個恍忽。

等我叩完，發明他變了位置，他說，他受之不起。

他說，“動”字是“行者道”，“靜”字是“悟者道”。

他說不曉得。

我更加不悅了，筋鬥雲又如何，天下上最快的雲又如何，我感覺我有資格把握。

一團潔白的雲正托著我。

我的身材不竭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