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天香[第2頁/共4頁]

回身向茶爐的方向走去，白無常當即隨行跟上，兩眼眯成彎月，一副貪婪的模樣，笑說：“既然是好物，可千萬不能輪為俗流。”

睫毛如扇，瞳中有靈氣，像點星，敞亮。

他竟然記得！

輕哼一聲，又咳了咳，這才得了他重視。

抱著葫蘆走近黑無常，細細講清事理：“你如果娶了她當婆娘，我們就不缺九天香了。再生幾個娃，她就完整跑不了了。”

儘在委宛間，波瀾停歇。

強忍嬌羞，挪了幾步，靠近他，將小承擔塞到他手裡，細不成聞，輕說：“帶著，渴了就吃一顆。”

“你三次說我壞。”

哈哈大笑。白無常仰脖倒酒，飲足一口後，不忘將落在唇邊的酒滴舔歸去，好似回味無窮。用心氣她：“幸虧我不消比及長大，現在便能咀嚼這九天香。”

墨發如漆，簡樸一束，幾縷青絲前垂，遮擋不住如月的額頭。

黑無常凝轉意神，微微側目，再細心籌議蘭衫的她。

小女兒的心機，難似捉摸，乾脆不必捉摸。

他不是一個易為美色動容的人，但在她的淺笑間，恨意消逝。

“你叫甚麼名字？”他問。

“他還不曉得我的名字呢。”

已近中年，白無常哪會不懂女兒懷羞的事理？他也湊起熱烈，揚起懶笑，對煮茶爺爺戲言：“小哥得了妹子贈的果子，老兄可給我籌辦了甚麼臨彆之禮嗎？”

星眸睜得鬥大，不成置信的鼓掌，又逗他：“你竟然真的會笑！”

冰冷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揚。

談笑間，煮茶爺爺已領著白無常在茶爐邊翻了起來。

一聽這話，臉上溢位驚駭。

“不俗、不俗，老夫另有十幾、二十包孟婆調製的毒物，隨老弟取拿。”

看著白無常那副貪婪相，黑無常冷回：“滾蛋！”

這就是一見鐘情吧。

他左手裡捏著梅子手帕，右手悄悄旋動，纏回了鐵索。

該如何圓回這句話呢？

不幸一把曆經風雨的年事，卻被孫女兒鬨得不知所措，隻要連聲承諾：“下次爺爺必然補上。”

不解她話中含義，微微皺眉。

一聞此言，大驚失容。白無常手足無措，好不捉急，儘然有些失魂落魄。

“甚麼？”黑無常與蘭衫小女人聽到這話，幾近同時發問。

縮回擊，快步回身，躲在爺爺身後，轉過身撫著瘦臉，再也不敢看他。

溫馨的像藏好了魚的小貓。

女兒家的嬌嗔語，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一黑、一白，又懂豐都孟婆的毒道……他的家，我們可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