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1頁/共6頁]

他甚麼都做不了，彆說救程忠的命，就連他本身能活多久，他都做不了主。

程忠已經很多年冇見過如許的伏玉了，這個孩子早熟而內斂，向來不會把本身軟弱而無助的一麵揭示出來。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即便冇在身邊，程忠也能曉得這些日子他經曆了多少事情。

一大早就被叫起來繃著神經摺騰了一大早，伏玉也已睏乏至極，但是當他躺在床榻上卻一點睡意都無。腦筋裡都是方纔陳原的神采，阿誰男人太喜怒無常，這讓伏玉忍不住感覺後怕，他不曉得方纔會不會哪句話已經觸怒了他，不但不能見到忠叔，乃至害了他的命。

伏玉咬了一下嘴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天然曉得永寧長公主與本身的乾係，隻是他不清楚陳原現在提及這個的企圖，他總不至於天真的信賴陳原俄然發了散心，對他們血脈薄弱的伏家升起了憐憫心。

伏玉咬緊了下唇，他自幼冇有親人，天然也不希冀甚麼血脈，但現在聞聲長公主如此的話，仍升起那麼一絲失落：“是，姑母。”

進了門伏玉才發明他分開不過大半天的工夫，這長樂宮彷彿有那裡不太一樣了，有幾個內侍迎了出來，躬身見禮：“拜見陛下。”

伏玉畢竟從小在宮中長大，他又是那種不如何循分的脾氣，整日裡東跑西竄，對於那些犄角旮旯的巷子最是熟諳。他將拖到空中的衣襬提起，帶著荀成在各種人跡罕至的巷子轉來轉去，不一會的工夫就瞥見了長樂宮宮門。

伏玉擰著眉頭接過茶盞，還冇等送到唇邊，殿門俄然從內裡推開，陳原徑直走了出去，一雙眼先落在伏玉身上，而後掃了一眼那幾個內侍：“看來太後的行動很敏捷嘛，這麼快就送了人過來。也好，這長樂宮畢竟是天子的寢宮，走要有幾個知心的人服侍著。”

陳原垂下視線，緩緩地說道：“這長信宮的仆人是陛下的姑母永寧長公主，也算是陛下在這世上獨一的親人了。”

伏玉謹慎翼翼地用餘光去看陳原，卻發明他現在的神采也格外的奧妙，眼底帶著幾分擔憂，模糊地另有幾分躊躇乃至是膽怯，彷彿在驚駭甚麼。伏玉有些驚奇，陳原這類人，另有甚麼驚駭的嗎？還是說，他這位姑母手裡有甚麼製住陳原的把柄，比如軍權或者彆的甚麼？以是陳原纔會在新帝即位當日就帶他來向這位長公主存候？

“雲霧茶？”陳原的眉頭挑了挑，彷彿是在回想甚麼，而後才漸漸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先帝在的時候彷彿最喜好喝雲霧茶，你倒是對先帝的愛好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