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第2頁/共4頁]

眼看那人閃身躍出院牆，霍睿言周身不安閒，一咬牙，提步竄至樹上，側耳聆聽內裡動靜。

樂平郡王笑吟吟地對他擠眉弄眼。

從宮門出來，已過了酉時，霍睿言牽了赤玉馬，並未像以往那般徑直趕回定遠侯府，而是趁離宵禁尚餘大半個時候，沿行人希少的街頭漫步。

本覺得對方會往僻靜之地馳驅，誰料其北行後，進入粉金飾彩的花街！

“阿栩”是誰？“到位”又是何意？要對小天子倒黴？

現在細看她尚未展開的五官，正介於孩童與少女之間，容顏既有純潔童真，又日漸展露攝民氣魄的明麗。

樂平郡王邁步走至他身邊，抬高了嗓門。

夜幕下，街上冷冷僻清，黑衣男人持刀闖出，四下張望，雙目鋒利且陰狠。

不但出於對錶弟的顧恤，也含帶他的小小私心。

她究竟在看誰？何故神情如此不平常？似是幽怨、哀傷、憤激摻雜此中，教人揣摩不透。

霍睿言一時心癢，拴馬冷巷口，踱步入內。

有一頃刻，他被她的嚴厲專注利誘，誤以為麵前的小少年是宋顯琛！

夜色中長街寥寂，青條石映著淡淡柔光，常去的畫坊仍在謀生。

霍睿言自踩上卵石的刹時已暗叫不妙，趕緊數下起落，躲至三丈外黑燈瞎火的花樓裡，大氣不敢喘，隻快速從門縫中偷望一眼。

“陛下？”

“我倒傳聞，龍椅上的那位，對峙後封妃興趣全無，連定遠侯大力保舉，他亦判定回絕。或許殿下可借春秋上風，占個先機？據我所知，饒相令媛年方十四，乃絕色；舒家的幾個小妮子，滿是可貴一見的可兒兒……”

霍睿言滿腹猜疑，偏生風向逆轉，後兩句話恍惚難辨。

“冇……冇事。”

樂平郡王從廊下倉促行近。他掛閒職, 本日不必上朝，想必為傳聞倉猝趕來。

“我不想嗎？是母妃不讓！她說趙家昔年與安王結了梁子, 互生嫌隙，一貫麵和心反麵。

國喪之際，青樓燈火稀落，閉門不接客，但濃烈香氣滲入夜風裡，燻人欲醉。

宋鳴珂收起笑容，揚眉凜聲：“朕命你，留下用膳！”

“你倒好！”宋顯揚翻了個白眼，“趕在十月初便結婚納妾！現在坐擁嬌妻美妾，風騷歡愉！”

霍睿言緊跟在側，憂心之餘免不了獵奇。

他悶聲道：“遵還是例，理應由新君先挑，我現在選了有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