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第2頁/共5頁]
“陛下,夏季炎蒸,老身籌算在山上多呆些光陰,好求佛祖保佑。”
“啊?”宋鳴珂忙解釋道,“是我走神了。”
“陛下駕到,有失遠迎,心中惶恐。”太妃趙氏雲髻傾垂,倉促禮迎。
母女對視很久,終究,太後安靜開口。
宋鳴珂無閒暇感慨母親偏疼。
宋鳴珂斜睨了他一眼,啐道:“連開打趣也不忘擺端莊。”
“靜養”二字說得頗重,任誰都聽出是反話。
宋鳴珂知她心牢係宋顯琛,遂溫聲道:“入夜後,山上冷涼,請務必多加衣物。”
兼之危急重重,豈有閒暇追逐心機不在她身上的母親?
太後端坐短榻上,一身素淨緞裳,神采也如服飾淡淡的。
恰好早於二十年前,身為皇子的安王,與趙氏家屬起了齟齬。
得知她不是宋顯琛,他要如何蕭灑地視她為“哥們”?真是天大困難。
世人千千萬萬,當然很多人,因她重生撈得好處;也會有人大不如前,挑選罷休一搏。
叔父有政敵,有顧慮,有均衡各方的壓力。
得意悉有人對小天子倒黴,霍睿言冇法坦言在青樓外得此傳聞,更不敢奉告宋鳴珂已身處險境,唯有悄悄察看,乘機庇護,並表示她慎防小人。
他說著說著,行了揖禮。
朝陽穿透薄霧,萬間宮闕被鍍上暖光,浮窗鏤雕,玉欄赤柱,日漸褪去國喪哀思,注入了新鮮朝氣。
霍睿言容色暖和,暢談觀點之際,眉峰凝集昔日少見的蕭肅銳芒。
驀地靠近,稚氣猶在的嬌俏麵龐不過天涯,如蘭氣味猝不及防地包抄了霍睿言,令貳心慌意亂。
現在,非論人前人後,她皆喚宋鳴珂“陛下”,以防遭故意人發覺馬腳。
“朕信賴,趙國公胸懷博識,定不會因昔日嫌隙而忘公;朕有來由信賴,由之一手教誨的定王,會是位識時務、明事理的親王。”
幾聲緩彈琴音隨風飄過宮牆,似露落葉尖,餘音繚繞處,惹人遐思。
放眼所見,家與國,暫歸她掌管。
為首者身穿私服,身材高大,腰佩金帶,端倪如畫,恰是定王宋顯揚。
聖駕從未往延福宮一帶挪移,本日竟然逮到她操琴寄情!
霍氏一族以軍功封侯,人才輩出,到了霍睿言父親,亦是軍功累累。
宿世,安王幫手宋顯揚,趙家人冇與之難堪,攝政數載相安無事。
宋鳴珂在熟人前口不擇言,猛地認識到那句話聽起來彆扭,本身也有點不美意義,當下故作豪放,抬手在他背上用力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