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第2頁/共4頁]

他笑而未答，霍銳承卻半開打趣道：“晏晏若去的話，他天然……”

“瞧著很年青，多大了？”

他膚色白淨，麵如冠玉，五官精美得如從畫上摘下來普通，透出一股陰柔之美。

宋鳴珂笑時不無神馳，轉頭對霍睿言挑眉道：“屆時，二表哥可不準裝荏弱！”

霍睿言平素偏疼各種圓乎乎或毛茸茸的物體，連食品也不例外，當下心稍軟了幾分。

見他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突然炸毛，霍銳承忙把糖粉滿滿的糯米糰子推至他手邊，賠笑道：“給你給你，都給你。”

素手如玉琢，襯得半樹白梅暗淡了很多。

“朕才十一歲！能有甚麼不治之症？要你們妙手回春？這是在謾罵朕為朽木？”

宋鳴珂視野在他臉上來回掃視，唇畔如有笑意，半晌後略微點頭。

但是，李太醫推舉的弟子，是她獨一的人選，不得不消。

藥草香味濃烈的院內，翰林醫官使、副使主管院事、醫官、直局等人誠惶誠恐，跪了一地。

今兒見聖駕親臨，稚氣小臉麵露不豫，他惴惴不安，表示低階醫官各自辦事，本身則緊隨聽候調派。

宋鳴珂捧起茶盞，淺啜一口，抬目對霍氏兄弟淺笑：“我們明日再敘話。”

霍睿言暗覺這對話有異，不由得轉頭多看了元禮幾眼。

斯須後，他垂下端倪，緩緩開口：“陛下脈象，屬於滑脈。

她邀霍家兄弟至書房內，聊了會兒書冊，品茶吃點心，悠哉悠哉。

她話已出口，他隻得起家見禮，與兄長一同辭職。

“平身。”她踏出數步，覷見竹籃中層層疊疊的花瓣，複問，“做甚麼用的？”

“微臣癡頑，尚無機遇為宮中朱紫問診，不好妄加判定，懇請陛下恕罪。”他眼眸清澈透亮，躲藏慧光。

“不怕朕將你遣返？”

“源於李太醫南下前的保舉。”元禮話音靜如秋月平湖。

若不是宋鳴珂遇刺，他大抵抱著“能瞞多久是多久”的心態，一向坦白氣力。

說罷，揚長拜彆。

“……你！你……私逃出境？”宋鳴珂難掩震驚。

宋鳴珂作男人打扮，又常和表哥、庶弟混一塊兒，光陰長了，嬌氣收斂，眉宇間自帶王者豪氣。

那人聞聲回顧，即使身著蒼色長袍，卻彷彿空山孤月明朗。

這些年，兄長冇少拿小表妹逗他。

三十多年前起，五族內鬨，實施了閉關鎖國政策，不準外人進入，也製止族民離境，違令者皆遭削足重罰。

元禮安靜答覆：“微臣來自外洋的五族。”